|
老友看完几篇日志在Q上给我留言,说看到了我的伤感。我回复她,我伤的不是感,是寂寞。象股票的技术指标,大千世界也是千人千看,花入各眼。有人看到的是感时花溅泪,有人看到的恨别鸟惊心。人类永远摆脱不了个人思维的局限性和想象力的自我臆断。
朋友说喝多了难免傻逼。我觉着喝傻逼了也无妨。谁喝多了不吐,吐了不扶树呢,酒到喝多方恨少。昨天跟老高把酒言欢,只有我们两个,从5点喝到了12点。期间老高烟瘾难耐,不得不从饭店换码头。又是半年不见,她从车上下来后第一句就说,咱哪儿喝?我说下来吧,随便找个地方。酒对我们来说没所谓,我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叙旧的地方。找了一家门口停了许多车的自助烤肉店,就冲这一堆车,肉也不会次到哪去。我拿着比狗食盆还小一圈的取菜盘扫荡了两圈,在桌子上堆了各种鸡鸭鱼肉,火腿香肠。她说该我去扫一圈了,十来分钟回来后两手各执一盘,几根香菜,半盘花生米,我说取消你去“自助”的权力,把盘子交出来。。。。临桌的十来个年青人戴着眼镜,扎着一次性围裙,一人搂着一瓶汽水,吃得满嘴冒油,头顶冒汗,我猜他们一定是旁边某著名学府的傻逼大学生,周末来这狂搂解馋。我跟老高把几个哈啤拎上桌后,突然有点儿尴尬,象是灰太狼坐到了喜羊羊的婚礼上,显得不伦不类,物种错乱。
老高一直吃得很象她喜欢的那首歌——矜持。我则把能烤的全浇上油抹上蜜,在烤盘上见缝插肉摆好位置。这条街旁边的酒吧几乎没有静吧,全是放着俄罗斯嗨曲的“迪吧”,乌烟瘴气,一群年青人在小小的舞池中间象跳老年迪斯科一样集体舞动。我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但领位生说有包间,进去一看是一个个小卡间,象征性挂着纱帘。老高说就这儿吧,唠唠嗑儿。从相识到现在,我们喝酒喝了十年。每一次坐在一起,都不会把不开心的事拿出来BB,我甚至很佩服我俩,就这样把B装到了极致。老高是个感性的人,酒精经常会让我们一起回忆起那个只若初见的情形,年青,美丽,热烈,单纯。我的话总是越喝越多,她的话总是越喝越少。一次都喝多,她双眼朦胧情感真挚,说了一番象汪国真诗歌一样动情的酒嗑儿,我历次酒醉失忆,但却以惊人的毅力记住她说的那番话,她说我们不用经常联系,只是过一段时间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心里失落时打打你的电话,听听你的声音,就很好,很满足。
我知道人生的意义就是重温难能可贵的纯洁。当年年少不识愁滋味,饮酒作乐时,我们都如彼此的标的物一般标志着年少轻狂与青春无敌。如今偶尔相聚,与其说想念,不如说大家都在用彼此来重拾着当年的美好,重温着过去的青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