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忽有故人心上过 于 2021-10-28 14:24 编辑
午后,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散步,太阳暖洋洋的,心懒洋洋的。不是所有的鸟儿都飞往了南方,还有恋家的麻雀,在枯叶铺满的草地上叽叽啾啾,蹦蹦跳跳,似乎满地撒满了果实……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是在一样的季节轮回里适时的荡满心间。那样一种深深的情愫,十分感伤、若有若无地飘荡,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把你拉入无法言表的惆怅与落寞之中……
我们永远无法抓住过去,而过去却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时远时近,总是缠绕在你左右,又猛一下迅速地离开,遥不可及。
一种沉醉了多年的怅惘和苍凉。而从前,也因此变得弥足珍贵。
人生,就象奔赴一场盛宴,酒足饭饱了以后,剔着牙齿,打着饱嗝,踉跄着回家。
而一路上错过的和没有错过的风景,都成了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回忆。越是刻意的想记住什么,越是容易忘却什么,永远飘荡在记忆里的,全是一些不经意的瞬间,散发着亲切神秘的光芒。
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尽管我们怀揣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钥匙,却在回家的途中随便倒在路旁,打开了一扇陌生的冷冰冰的门。我们就此栖息,永远是身在他乡。
每年的这个季节,都会因为某一种深嵌在记忆里的情绪而疯狂。就是在这样的季节里,永远地弄丢了世界上最亲的那个人。
冬日的晚上,无目的地漫步。橘黄的路灯下,一大堆金灿灿的硕大的橘子吸引了很多路人,几个小贩卖力地叫着:“八毛一斤!”“八毛一斤!”很多人有滋有味地品尝,参与了一种冬日里集体创造的温暖。
老街的青条石板路还是像以前一样油亮亮的晃我的眼。街道似乎比以前加宽了很多,而沿街的门面却还是过去那样的古色古香。有多久没有留意过这些店铺了?突然想起童年快踩扁的那条沿城小路最远只能通到这条老街,再或许,童年的脚步太小,只能走到这条老街。老街以外的世界,永远的神秘和遥远。
路边那个元宵摊到底是在路北还是在路南?骤然听见一声亲切的呼喊:“要不要来一碗?”冬日的夜晚,昏黄的灯光下,元宵摊上迷朦的热汽裹着一张老人慈祥温和的脸——时间虽如白驹过隙,老人却成了永远的传奇。
(外一篇)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坐在暖洋洋的摇椅上,拉开落地窗,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进来,照在绿绿地舒展着自己的龟背竹上,照在膝盖上的那本书上。冬日暖阳中,阅读一本可以静静地读进去的书,是再美不过的事情。冬天,似乎不能容忍你的浮躁;冬天,是一个肃杀的让人难以忍受的季节;冬天,是一个逼着你寻找内心一片净土的季节;冬天,让你安静地蜗居起来,自己慰藉自己的灵魂,寻找自己灵魂的皈依,以及触手可及的温暖……
那条大坝,永远可以安抚我浮躁的灵魂,使其归于宁静。
一年四季,似乎都有一只永远不知疲倦的鸟在歌唱,“布谷布谷”,庄稼成熟的季节里它要唱,冬日里,还有什么可以引诱它的歌喉,婉转依旧呢?也许是那遍地的萝卜,顶着绿盈盈的萝卜缨,骄傲地钻出地面一半红彤彤的身子,还有那满枝的枸杞,红艳艳,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如一颗颗玛瑙,随风摇曳……
天高云淡,日朗影稀。树枝透着寒意,却也在日光的照耀中班驳陆离,构造出一幅绝妙的图画。
春天的时候满树的楝花,小小的,密密匝匝的,透着淡泊的紫,却渗出点点幽香,随风飘远……
满树楝食的季节,应该是在盛夏,那种难闻的味道使楝实成为孤单的果实,无人光顾,曾经看到过羊儿乐食此物。传说中有一种高贵的鸟,“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可见楝实(练实)实在不是俗物。即便是现在的季节,这楝树不还是高高的挂满果实,坚定的迎向冬日,伸手接纳所有的光和热,传递来自天空的温暖。这样的一幅图景,因为有了果实,而显得丰硕而隆重。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不知是在什么季节,应该是在乐栽乐种的季节吧?而在冬季,也听到了一老一少谈论收成的问题。这倒是一个新鲜的话题。
一老一少在坝上砍了一些树枝,捆扎成堆,儿问:“也这么便宜啊?一斤一毛麽?”老答:“恩。”
行远了,老人和年轻人的对话不再听得见,这些树枝也成了这个季节的另外一种独特的收成。
一棵大树突然挡住了去路,很多人在伐木,还有人在丈量。
原路返回,看到一蓬一蓬的野菊花,无视冬天寒冷逼近,热情奔放地开着,一朵又一朵……
后记:十多年前的老贴,有点矫情,自己读了都有点辣眼睛,活跃一下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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