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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趣故事】073远去的岁月12（选自献给母亲的歌） [复制链接]

榆钱漫天

主楼

发表于 2017-12-21 11:2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吃过晚饭，我嚷着要父亲给我讲故事，也不知玲妈啥时走的。父亲刚开讲，二哥推门进来，“小晴，跟二哥到厚家串门去。”
第一次听人提厚这个名字我感到十分茫然。黑沉沉的夜色里风呼呼作响，偶尔有夜蝙蝠还是麻雀经过我们头顶。转来转去，结果，二哥领我上了我和雅常去的前石坂玲家。二哥嘴里的厚就坐在玲家隔开的单间新人窑里，坐在炕上吃着饭，地上是他新娶的媳妇，腰有点粗，大概怀上孩子了。脚地上放着一只火盆。（那时候铁皮炉还不是十分盛行）
“勇来了？快上炕尝尝你嫂子的手艺。”厚一见二哥喜形于色。
“嫂子坐几月的？”二哥询问。
“明年春上。”厚照样喜形于色。
“这么快？”
厚媳妇到隔壁她婆婆家找来张凳子让我们兄妹坐下说话。呵呵，这家人婆婆生完孩子时间不长媳妇又生，到时候姑姑和侄儿或侄女相差没几岁的不知咋么相处？我暗自思量着。
“月子谁伺候呀？”勇悄声问。
“到时间再看，实在没人我伺候。”厚裂开嘴笑。
“大姑打算什么时候给你办喜事呀？”厚反问二哥。
“不知道。”勇说。
“别忘了请老哥喝喜酒！”
“哪能忘？”勇呲着牙笑。
二哥等厚吃罢饭拿了生产队帐本我们随即离开。路上，有一些问题困扰着我，我便问起勇来。“二哥，你说厚会不会是梦和玲她们的亲哥哥？我咋从来没听她们提起过？”
“厚是大舅妈从山西带过来的遗腹子，和舅妈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勇说。
“你说大舅在兰州工作、家咋么会安在这里？大舅妈尽然还是个山西人，会不会是日本人？”
“厚家和咱们家情况差不多，大舅也是下放回来的干部。只不过大舅是一般技术工，出来没几年又被聘回去了。大舅妈不是日本人，即使是也是日本后裔。”勇慢慢向我解说着。他今天心情好，至始至终没有向我发过火。不像对待四哥他们那样。看得出，勇对我有象慈父的一面。安勇的话说，生我的月子还是他伺候的呢，要没有他不可能有我。这是后话。
“你和厚是朋友吗？”我想起看过的一部电影问勇。
“我们俩是结拜兄弟，比亲兄弟还亲。"勇说。我好像在哪听枫说过，枫说二哥和厚联手打败过村里最强悍的西安一帮人。至使我们俩家在这个村里的位置直线上升，才不至于一直被人欺负。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夜静了，我跟在二哥勇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
其实，那个时候，二哥勇和厚的本事在村子里是有目共睹的，算的上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主要表现在处理村与村之间的关系与决策上，勇很果敢）。一路上狗吠声不断，星光既远又淡。
二十岁的勇被生产队破格提拔为副队长，民兵连副连长，专管民兵集训。整天扛着木棍、有时从武干手里接过乌黑铮亮的长枪往脊背上那么一扛，一身没有帽徽领章的黄军服在身、中间系条黑腰带。面部的轮廓清秀、杏眼圆睁，显得英姿煞爽。虽说高度不够，但足以引起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们的青睐。但那些大姑娘们的家长们都怕受父亲牵连，一个个避而不谈。
过几天，部队某连队传来了消息，说去年在大荔结婚的大哥龙和嫂子不日要回趟家。家里人得到这一消息一片欢呼雀跃声。十四岁参军（历史称那批怀有特殊使命的孩子为：童子军）的大哥龙要回来了。母亲这时抑制不住喜悦一个人钻进材房里喜极而泣。人真是一个感性而奇怪的动物，苦可以忍、痛可以忍、累可以忍、就是亲情不能忍。也许，对于所有生育过的人类母亲而言，孩子不仅是她们的骨肉、还是她们的命！不管身陷何种境地，不管富贵与贫寒，保护孩子与孩子们一起成长，是她们一生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