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野妞 于 2017-11-27 13:08 编辑
那时候我们很穷,穷到像日本艺术大师秋田雨雀说:“我穷得手里只剩下三粒豆子,不知是煮了好还是炒了好。”
彼时我们全部积蓄加起来只有三万块钱,这点钱不知道是装候地板好还是装修厨房好,还有卧室、书房、墙面、隔柜等等,哪哪都不可不修,哪哪都不够修。马姐夫刚从小县城调到市里,赶上了单位最后一轮福利分房,毛坯房,好大,160坪,当时单位只说是出租,若干年后卖给了我们。
后来把老爹的钱借来了4万,勉强完成了整个装修,里里外外花了八万多。
马姐夫在中商看中了一件皮衣,很贵,颜色深咖,6000多,舍不得买,后来听说圣诞夜该商场所有时装半价,于是杀回去以3000+的价格拿下。
马姐夫对那件皮衣爱惜有加,每年穿过后都细细上油,风干,挂好,而那件皮衣也从没有干过对不起他的事,总是给他以贴心贴身的呵护,无论是身处新疆的严寒,还是湖北的湿冷,每每身披皮衣,那人在人群中即不张扬也不寒酸,始终辣么低调朴实庄重。
快十年了,它还好好的,皮质依然柔软,内衬依旧熨贴,包括边角拉链口袋,都厚厚实实,妥妥当当,除了有点旧外,工作中从没有给马姐夫掉过链子,相反,它总是以绿叶之姿把马姐夫这朵红花衬出大气质朴,底蕴深厚的好样子来。
每年换季的时候,我都对它轻拿慢放,高挂细抚,毕竟,它默默地为这个家为那个人献了青春献肉身,一心向暖,不求回报。
我从没有后悔在那么贫寒的日子里为它花过的那笔巨款,马姐夫也从没有离开它,让它退居二线的想法,而它似乎也做好了一直陪我们走下去的长期准备。
感谢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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