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榆钱漫天 于 2017-12-3 21:55 编辑
一 空中旅人
准确地说,此行是丈夫陪我出去兜风。考虑到我身体状况再不出去怕是真没机会了。除去我他倒是可以一个人出去的,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们是十六号那天晌午出发的。先搭一辆顺车到达银川机场,后乘飞机起飞前往上海,中途转了一站。没看时间,差不多临晨一点多钟在上海虹桥机场拿了行礼走人。其实我们出行的另一个目的是为了赶赴一场小辈婚礼,为身在他乡的亲人捧捧场。本来同去的还有他大伯俩口子,特殊原因他们上了另一架飞机,将拿不了的行李扔给了我们。
不怕各位笑话,此行我是第一次乘坐飞机,第一次出远门……当然以前也出去过,但都没这次出去的远,心情自然会不一样一些。
乘坐飞机时已经是日落黄昏,上了飞机外面更黑。为了我便于观看外面风景,丈夫跟我调换了位置。初看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仔细辨认后方可看到几块与黑夜中泛白的云彩,它们就像暗流涌动着的海浪,不,像家乡广阔无垠的盐湖……抬起头,星星离我们很近很近,仿佛触手可及,看得我心醉,很想拍一张照片作为日后留念,可惜没那个本事怎么也拍不到,就此作罢。
第一次乘坐飞机多少有点难受,到达万米高空时我有点呼吸不上来的高原反映。问身边人,他说他没有任何反映,大有嘲笑我身体亚状态的趋势。我无奈地垂下头,看着窗外……那个闪烁不定的小红点就出现在我们乘坐飞机的左下方,初来乍到的我一时搞不清它是什么东西。感觉乘坐的飞机像一条摆渡的海船,而人生,更是投宿的轮番过客,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也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幸免的,我们的命运大抵相同,只是感觉不同罢了。对于生养的眷恋,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甘愿孤身冒险的神经是一样的大条。
二 回到地面
到上海恰遇阴雨天气,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气温比预计的要低得多,我们身上未来得及换的冬装正好用上了派场。拿着行李爬上车的我不一会大脑就迷糊起来,车子一跌波很快睡去。半道上丈夫用胳膊肘戳我,眯着眼对突兀在面前细雨霏霏中的一所农家别墅小院粗略打量……
“这就是传说中……二哥家呀?”
“你问我我也没来过啊。”丈夫嘟着嘴说。
院里的狗起劲地叫起来,别墅门即时打开,他二伯瘦瘦尖尖的脑门首先走进我的视线,其次是他身后丰满的妻子。
简单的礼让客套之后,我们夫妻两拖着自己的行李爬上二楼,踏进拐角处的一间冰冷的小房。房虽小整洁明亮,床单是新的,被套刚洗过。唯一不如人意的是室内潮气太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三 世外一桃源
上海比北方老家早亮足足一个钟头。我从不舒服的那种状态中醒转,发现身边没人,闻声赶到阳台,但见兄弟两的身影在湿气很重大雾弥漫的院前菜地晃动。一丝久违的新鲜感促使我跑下楼,趿拉着二嫂放在门口的一双胶鞋、避开狗狗、迫不及待地朝楼前的菜园子奔去。
“你们锄地还是拔草?”我随意地问。
南方尽管奇寒,地里的庄稼一样碧绿嫣红,果实诱人地垂吊着。
听到问话,丈夫直起腰迎着我喊:“踩稳了,小心路滑。”
我第一脚踩下去,其实已经察觉到泥土的稀松光滑。经丈夫这么一喊更加小心翼翼地行走着。二嫂爽朗的声音从侧面传过来,难怪起床后就一直看不到她的身影,原来她在院子里喂狗喂鸡鸭,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山野村妇似的。
我暗自压住笑:“鸡婆婆……早!”
“唉,是鸡婆婆呀!”二嫂乐呵呵的。
用过早餐,我们跟二哥二嫂一同进城为一对璧人完婚。下午在蛇山举行婚礼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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