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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异灵之红丝带
1994年。
那年的端午节前二十天,夜里,我困乏无力感觉身子摇摇晃晃,神智飘浮,头重脚轻倒在床上。
我们一个营房住六个人,我的床在营房左边靠后墙下铺。上铺是小吴,他和我关系特别好。
我们的床就是上下铺,床的宽度和火车卧铺床宽了三分之一。
我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这时候,上铺的床板上隐隐约约浮现一个上半身图像,和尚头,脖子一边搭着一条红丝带,他在我迷迷糊糊的眼前晃来晃去,时隐时现。
我挣开眼他消失,我闭上眼他出现,就这样我在夜色里苦苦挣扎。
当然,我年轻,没有觉得害怕的样子。就是搅得睡不着觉。
我看看上海牌“宝石花”夜光手表,已经是深夜两点多。我真的不想打扰其他人休息,没有办法,只好打开床头灯,然后轻轻的把床帘子拉紧。
总算可以睡觉了。
是小吴把我喊醒的,他已经洗完了脸。他说:“你平常起的太别早,今天怎么啦。”
我说睡觉失眠。我担心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给他被吓着。
以后每天晚上我睡觉都会出现那个隐隐约约的和尚头像,害得我每晚都是开灯睡觉。
四五天过去了,小吴告诉我他明天离队,工作调到采油厂。他爸爸是采油工,就小吴一个儿子,做梦希望小吴调到身边,这回心愿达到。
小吴比我小八岁,我和他爸爸关系很好,我上班小吴上学,他上班就分到我的钻井队,这就是缘分。
小吴希望我请假送他回河南。他是第一次集体出远门,没有单独出外过。
我心想,也行,这个可恶的“和尚”图像每晚缠得我心烦。
于是,我把近几天的事情告诉他。小吴说,和我一起回去,说不定灾祸就躲过去。
说回家就回家。立马请了半个月的探亲假。
回到河南,那个“和尚”图像真的没有跟着。假期里睡觉香喷喷的,精神振奋。
回队的头天晚上,也就是端午节那一天,我把回来的原因告诉妻子。妻子很快找来红布条,绑到裤腰带上。
回到钻井队,第一天晚上什么没有发生,感觉不详的“和尚”图像总算被摆脱。谁知道,第二天晚上又开始作怪。
这天下午,去桥西老苗家,我问老苗,你们这里有鬼故事没有?
老苗抽着水烟袋风趣的说,真有鬼故事,日本鬼子来过,都被共产党打到海里去。
老苗妻子说,别听他胡说。给你绑个五色线,你是工作人员,不信这一套,就绑到裤腰带上。就这样,我的裤腰带多了两样东西。
裤腰带上有这两样东西,精神上确实有了安全感。那个隐隐约约的“和尚”图像虽然出现,但是,时间很短就消失不见。这样也行,总算可以睡觉。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详的征兆就像短时间消失,短时间发生。
起初,它在我眼前西北方向晃来晃去,搅扰我失眠,也许这是厄运萌芽,随着一天天过去,晃来晃去缩短时间,厄运是不是急拍降临,它像倒金字塔一样,使出木乃伊吐出千斤重的獠牙,朝着某个肉体扑上去,用不择手段的方式去撕咬。
事实证明,那个红丝带就是不详征兆。两天后的晚上,一个人喝醉酒后,拿起锋利的匕首刺向另一个人。伤口就是颈部,那流下的血不就是红丝带,伤者所住的营房就在我西北方向。
幸亏送医院及时,捡回一条命。
小吴来信,一是感激我和他一起回河南,二是问我“和尚”图像还有没有?
我回信,一切起始于征兆,归一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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