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闲过信陵饮 于 2015-6-29 08:32 编辑
也谈做爱
——兼评新编历史剧《我叫二首长》
诗曰: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话说,可能是深秋;有车,应该是宝马;时间是傍晚,地点于一片小枫叶林内,人物是男女二人。故事较为俗套,无非是楚王神游巫山,朝行云,暮行雨罢了。但值得说明的是女方可能是处女,因为诗中说那鲜艳的红葩染红了枫叶。坐,在这里通做,诗所表达的意思是古人情之所至,于是乎就于那寒山石径之斜处,定了一世之情缘。
历史已不可考女方的名字,而且这也并非作者引用这句诗想说明的问题。作者的用意,一是想从停车坐爱中说开去,二是想就此说明一下汉语的博大精深,三是顺便谈一谈刚读的小说《我叫二首长》。
先说说博大精深:
曾听过有个故事说,有个学习中文的老外某天将汉语中国人自称的字词统计一遍,一共发现了一百多种,老外于是当下吐血。但在我看来,这个故事并不是为了表明汉语有多么繁琐,而是恰恰说明了汉语有多么的博大精深。因为那一百多个称谓,连包括身为炎黄子孙,每天学习汉语的我们都未必能完全明白其用法与真实含义,更不用说不了解中国文化与国情的老外了。
举两个很简单的字来说明一下:汉语中有两个极为普通的字,一是且字,一是也字。按现在的理解,这两个字多用于关联词。比如“而且”,比如“也是”。甚至在古汉语中,也无非是一些无实际意义的发语词,例如“且夫”,例如“也乎”。但这两个字却是有着真真切切含义的:且和也其实是象形字,至于像的是什么,读者自己猜测,免的十八岁以下不宜。这里只能提示的是且其实是祖宗的祖的本字,而祖则代表着生殖。
这样看来汉语不但精深,而且含蓄。中国由于受文化习惯影响,在表示与且有关的行为时,总是用一些隐晦词来代替,这些词官方一点的是周公之礼,香艳一点的是共赴巫山,含蓄一点的则是一夜无话,就连最大胆的《红楼梦》,无非也是入肉二字之组合,却从来没有一篇作品如作者所引用的这二句说的那样的直接与透彻。
做爱,一词源自英格里诗语,原意为制造爱。爱如何能被制造出来?其实是制造人的隐晦说法,这个词的出现其实是人类从蒙昧到野蛮,从夏娃偷吃禁果穿上衣服开始,就明明白白地区别于动物的伟大的标志性词汇,因此现在才能世界流行。
而中国之所以翻译为做爱而不叫造爱,则肯定与上面这句诗有关。
但那也不是本文要讨论的问题,本文讨论的不是如何做爱的技术性问题,而其实想说的是为什么要做爱的问题以及如何正确认实这个问题的问题。
话说,当年秦宣太后对来求救的韩国使者说,当年先帝在世的时候,二百多斤压在我身上,我不觉得有多重,但他睡觉的时候一条腿压在我身上,我就承受不了了。这是为什么?
以上问题的答案请参阅《战国策韩策》
这是因为人之所以做爱不仅仅是为了生殖需要,也不仅仅是如你理解的因为爱的表现,而更为直接的是想说明,做爱的最大原因和动力就是因为舒服。
对了,舒服。
就是因为舒服,所以文章开头的那二位才会不顾寒山与石径,才会不顾枫叶草丛是否卫生。也正是因为舒服不舒服,才涉及到接下来要谈的这篇新编历史剧《我叫二首长》。
说实话,虽然近年来优秀的军事题材作品(作者所看过的,并且指的是小说)如《我的团长我的团》,如《亮剑》,如《我的兄弟叫顺溜》曾让我辈如痴如狂,但吾辈也确实同意读后感中所说的有些作品把解放军战士塑造成了行侠仗义的侠客:这个我印象中好象顺溜与狼毒花的确有那么点,这似乎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因此,对《我叫二首长》这部小说最初的期待也确如书评所期待的那样希望于无声处听惊雷,希望作者能还原一下侠客之外那些战争年代中平凡而伟大的士兵或是军人。
但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是一目十行,看红楼如此,看金庸也如此。于是乎十多节过去了,愣不知道看了点啥,于是不得不停下来从头细读——这一读啊,感想就来了:
先说语言:虽然楼主文中诸如:“过瘾的错误”, “三连集结时,包括他仅剩六人。全连牺牲了小一半人,其余都是用担架抬走的”。“漂亮的倔马”这种不知道是不是语病,但看起来让人别扭的词语不下N+N处,但作为一篇小说来说,可能更吸引人的应该是人物塑造与故事情节,所以,语言行文暂时略过。仅说一句,就是除了那些别扭词句外,还真没看到别的。
再说逻辑:太祖有云,恨亦有因,爱也有果。小说的主人公为什么,为什么就成了主人公?为什么人们,为什么政委与特派员就对他青眼有加?特派员是因为政委喜欢,政委则是因为当年“假扮土匪”时小主人公放了一句类似八零年后的狠话?这种逻辑与前些天热播的《回家的诱惑》一样,就是所有的罗辑就是作者的罗辑,作者想主人公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不理会时间,地点,空间,因果关系与社会关系,甚至都不理会人的生理本能?
三说情节:《回家的诱惑》之所热播,是因为作者的罗辑是为了夸张那些吸引人眼球的矛盾,虽说矛盾并不合理,但却能让人一边骂编剧一边还想看看咋就世上还居然有如艾丽、洪世贤以及其母那样坏的不可救药的人,居然有会有高姗姗那样歇斯底里的爱。但是《我叫二首长》有什么?可能是我没有看到六十六节以后的原因,但总不能到六十六节了,还不让人看出来楼主的故事主线以及暗线是什么吧。
四说历史:战争是残酷的,虽然我军将士视死如归,但那毕竞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小说的作者怎么能那样的举重若轻的驾驭小说,写起来让人感觉是一部穿越剧,而穿越到的却又是一部国产垃圾电视剧中?我二连将士那武器装备,主人公特种兵那身手,咋就一会儿行,一会儿又不行了呢?还有转盘机枪,虽然不能说作者偏离历史,但不必一个劲儿提,毕竟当年没多少不是?再说就是我军或我党对人性的掌握,我觉得不必当成一个课题来研究。因为这是现代人事而不是当年的事,当年叫思想工作就可以了。
五说感想:我看完后的第一感想就是想起了两个题目,一是也谈做爱,二是“于无声处听惊雷”。我不能说对作者的景仰之心有如什么,但至少是真的想起了曾经看过的那些爱情动作片,苍井空,小泽玛利亚,原纱央莉什么的。她们,曾经在无数寂寞午夜,带给了人最真实的安慰与憧憬——最起码带给了人舒服;而于无声处听惊雷就是——你可以感受一下,白云寒山,石径斜处,云雨正酣时,我突然在你耳边喊一句:快起床尿尿!
总之,当作者用了六十六节表明主人公与政委之缘起自多年前那一次“假扮土匪”事件时,我已从古诗扯到英格里诗,从宣太后扯到汉语言,从做爱扯到了舒服。话说这显然是为了含蓄,也是为了说明读小说的目的最起码是得让人舒服,对于我来则是为了凑成文章,所以,此文可以打住了。
那么结尾时按照呼应的习惯:起头是古诗开头,就该以词结尾,这最后一句词是:
凭谁问:编辑不在,咋出的书?
我洗洗去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