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肆 矛盾的开端
一
“你如何这样说着你的不易?真不像是个男人!以后少将工作中的不愉快带到家里,”安若听了大朵的话心如刀绞,从来就没有一个可以体味到自己艰辛的人,又如一盆凉水扑面而来,浇灌的没有反驳的力量只是任人宰割后的体无完肤。我可以尽情撒娇的家也是如此恭维我。
“少说你吃尽了苦头,那个男人不是这样,少说你受罪了,你就是不会巴结人,不会请客不会送礼,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不会混人别说自己受苦,”大朵再次鄙视的说到。可是这受贿的本领安若怎么也学不会,只有一次他趁着夜色的伪装,嘎吱窝夹持了一条香烟走进路队长的办公室,心咚咚的乱跳,语无伦次,却相反的像一个偷窃的贼在接受审判官的审判,不知说些什么。
“我受尽了人间的苦难,”大朵鄙视的对着安若嗤嗤一笑,大朵的神情顷刻间激怒了安若,安若强压怒火无声息的走向自己的一间,没有酗酒,没有吞烟吐雾,他会不停的划拉着手机紧接着搜索附近的人。
也许是小白脸配上湛蓝的西服有一种迷人的潇洒风度,那个大大咧咧的大朵好像没有被回枪的话刺杀到内心脆弱的地方而仍旧端上了饭碗,也许她天生是一个伺候人的命,许多小事无关乎她的痛痒,她粗鲁的坐着家务。
苦难的生活里安若像是个孙子,现在想在自己的家里做个放纵的皇帝,大多不给他,也迎合 不了他,都化为乌有化为敌意。
肥嘟嘟的大朵话语很少,但是一出口都是扎心扎肺的滋味,于安若。
二
一三年的春天家里盖房子,某一天的午后大朵在房顶用一根绳子提着塑料桶来回提砖,勤快的安若在下面往桶里装砖,塑料桶顺着墙壁来回的摩擦,安若觉得往里面装砖费劲便剪开一条塑料包平铺于地,这样拾砖又快又省力,却遭到大朵的怒喝“还给我装桶里,我提不成!”说着僵持下来,宛如打好了绳结大朵迟迟不往上提,气的安若腾腾的踏上楼梯房顶大喝道“你起来,我拉,你下来,”肥嘟嘟的大朵像是一块秤砣死死地不挪开位置,两个工匠沉默不语,安若几乎气的疯了起来,转身逃进屋里。夜里他开始拾掇行李,他要找到一个没有争吵的桃花岛,如世外仙境,也许在山清水秀的南方,那里是鸡犬相闻、阡陌交通、友善的人们,想了就做了,第二天的很早他背着包便逃跑了,扔下来正建设的房子,扔下来没有一点值得留恋的家,他踟蹰不前的先落在了本乡的一间小旅馆里暂时隐蔽了起来,可是有人传言“父母说他去郑州了,”好不绝情的分离!难道父母也是不看好的态度。
他屏蔽了所有的电话,只能从短信里间或的收到急切的消息,后来在他写的那篇《逃跑》里印证了他率性的离家出走。而此刻他的内心是荒芜的,找不到可以栖息的地方,甚至他要在一夜之间找到真爱,爱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大朵啊!你太倔犟了,太自以为是,太拙笨了,我们真的格格不入。
这是安若第一次的离家出走,也是唯一一次,给他的身心带来不可磨灭的打击,他想:为什么我在活命的道路都是凄风苦雨?情感上也要受到无极的彼此折磨?哎!也许人来到这世界上从来就是受苦受难的,简直是作孽啊,我的儿女们啊!父亲仍旧带给你们像父亲一样的窘况,真后悔把你们带到这不该来的人世间,走一遭已是九死一生了 。
鹧鸪声声抱怨述,俗世滚滚祸殃里。
伍 暴风骤雨
一
矛盾的激化是由许多个裂痕聚集膨胀而出的。
安若和大朵大吵起来“你他妈的还可好哩!你他妈会干个啥?除了上班还会弄啥?挣来钱才是本事!”
“你就是一头猪托生出来的,能吃能喝还能花,看你娘家的破房子吧!”
“看你一家人笨手笨脚的,一点都不勤快,那么好的渡光椅淋的绣成团了也不搬回屋里”
“看你长的那个憋形吧,骷颅头,罗圈腿,谁也不会瞎了眼嫁给你!”安若气的肚子臌胀臌胀的,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么一个让他厌烦的女人竟然成了一生的伴侣,好不凄惶。
“好,离婚,谁怕谁!”走走走,安若骑上摩托车直奔县里,大朵跨上电动车风掣电驰的也赶往县里的民政局。
一双怒目对视,向两头怒吼的长毛狮子。
办公人员没有说什么,只是大朵的结婚证上的名字和新版身份证上的名字不一样,事情便搁置了下来。
后来的一次离婚,大朵却半路流着眼泪回到了家里,安若感到很扫兴,彼此各怀心事不做一声。
又后来一次,大朵在县城里等安若,安若却借口有事情而没有去,让大朵白白的等了他一个多小时,气的连饭也吃不进。
期间因为新老身份证的名字的不同,安若找到刘书记(村长)多次要求开具证明都被刘书记骂的狗血喷头退了回来,刘书记不容的自己的村子里有任何的闹纠纷存在,更何况刘书记是安若的证婚人,这无异于自寻死路。过不了这一关后面的手续一点也进展不了,安若哀求大朵去,大朵急的时候也去了,同样被骂了回来。
这件事一拖再拖的无法进行下去,可是争吵不断的发生,心累了就都不做声了,紧接着他再一次逃离了这个处处矛盾的家只是很近的暂居了起来。码字的感觉是可以解救孤独的心灵,安若写了《麻雀》好像自己连一只麻雀都不如,它们还有畅聊的对象,而自己只能是一个哑巴了。
事情越来越糟糕,他不忍心看到女儿在两个地方来回的奔波,不忍心看到女儿失心的痛哭,还有拉扯着几辈人的关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而又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二
兄弟睨于墙外御其辱,王氏家族大理是很通融的。先有堂哥小喜的劝说“安若你可行啊,喝口小酒挺潇洒啊!咋哩?一个人过的太自在?”说着小喜也咪了一口。喜哥的头部几年前在北京动过手术,之后安若觉得他面目扭曲,很不自然的脸相和让人生畏的恐惧,但是喜哥从来都是高八度嗓门,有些发震的感觉说到“跟我走,回家说说,”
“不去,我不去,有啥好说的,不说,”安若嗔怒的讲到,喜哥看样子是说不动安若了便用大手一把拽住安若的细手腕“走,跟我走,走……”安若被强行拖到尽在咫尺的家里,刚一坐下屁股就像燃烧了的火,急切的要走,喜哥一把摁下站起来的安若,“你咋哩,坐下,你说你问什么不回家,咋哩?外面有人了?”
“来家是吵架的,我还来干啥?”安若好半天嘣出一句,安若是在拖延时间!又说“一个人多自由,想咋就咋!”喜哥找不出问题的症结而安若却像贼一样趁机溜回了住处。
第二天夜里喜哥又来了,“跟我回去,你想咋哩,治不了你了吧!”
——“说到底问啥?”“要离婚哩吧?非的走这一条?”
“我和你嫂子讲‘到八十岁也要和你离婚’可是现在不一样凑合着过着?”
“走,跟我回去!”说着又伸出大手去抓安若的手腕。安若终于急了,一股脑的说出了一直憋屈的话“我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挣钱的机器,一无是处,那一天我不能动了,她便会一脚喘开我!”
“她的大手大脚永远也花不到头,我永远都要为她服务而落不下一丁点的财产!”“她有个枭雄的心胸,我害怕她的所有行为,真的害怕她!”“这些年我在煤矿已经落下了许多毛病,现在她又催促我去当一个货车司机,她都钻到钱眼里了,我不会为她在卖命了,我要保住我的身子骨,穷就穷些过吧。”
“真没想到你们会结下这么深的疙瘩?”喜哥诚心的说到。谁知这时大朵的一家子都来了,她姐、姐夫,弟媳挤满了这小小的一间,苦口婆心的劝道“咋来,俺妹子可不好哩?”“咋来,俺妹子嫁给你可委屈哩,谁照顾孩子们从小到大?——她又不是好吃懒做,上班就没有停过!”
“别发晕了,你好好想想,还是回家吧!”姐夫沉默了很久说出一句话。
可是安若心里没有一丝的悔意。众人押着他往家走,可是安若越想越不是滋味“难道我此生就深深的钻进了你大朵的圈套之内、魔掌之中吗?我心有不甘?”安若一个箭步却蹿向漫无边际的麦田。初春的麦苗露水湿湿的,不一会就打湿了安若的裤腿还有鞋底粘上了厚厚的一层泥巴,‘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如此的落荒而逃在这黑色的夜里。’他的大哥已闻讯而来在麦田的边缘等他,安若看见了大哥径直的走了过去,什么也没有说话,大哥说:“当初你要娶人家的,可是现在?哎!”
安若沉默了好久,抬头望望天空,望望远近不等的微弱灯光,好像到了深夜,他又顺着麦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想“以后女方就不会来乞求他了,因为今天拨了她们的面子,期望的结果得到了。
三
隔了一天喜哥的两口又来了,喜哥把安若撵出好远,却又被安若的几个嫂子“围攻”了起来,硬实实把安若一路推搡到他本村的老岳母家,因为上次的不给面子女方家属让大朵回到娘家住了。
喜哥说“到了这里你只要认个错误,大朵就立马和你回家了,我想你保证!”
安若想“我向她承认错误,门都没有!”走到紧闭的森严铁大门前,喜哥去拍门,可是一种无名的仇意闪过安若的脑际,安若又一个箭步冲出了“包围圈,”细长的影子很快消失在夜空,难觅了踪迹,身后引来一阵的犬吠!
心疑的安若生怕后面有人追过来,便绕进了田间小路上,直往南奔。亥时的夜幕里一切都睡着了,包括远处乌黑的树木,屋舍,自然的静谧着。安若一直往前走,走着、到哪里啊?他今晚必须找到个睡觉的地方,他想了想因为环保而关停的弟弟的小厂,便直奔过去,他从后门绕进,摸黑的推开住过人的内屋,摸摸被子摞了很厚,只是积了灰尘的沙沙 的涩手。初春的夜晚还是阵阵的凉意,他努力的就着衣服钻到被子下,睡意袭来可是心事重重,悲从心头起,怒从心边生。一会儿他听到“沙拉——沙拉”的声音,他害怕极了,会不会是一条鲜艳的蛇正悄悄的爬向我暖和的被窝里?一会又是“沙拉——沙拉”的声音,安若睡意全无甚至是被惊醒起来,一骨碌的下了床走到屋外,他看看手机已是后夜,可是没有光的屋里太瘆的慌,他不得不又迈向一里之外的住处,他决然的不回自己的家,那个父亲曾经盖一手的房子。虽然这几天一直空着,连母亲的劝说也无济于事。现在另一住处有光、有厨具,俨然是一个温馨的家,他灰灰沉沉的踏着步伐走回去。
这一夜好不漫长!
四
反反复复的唆使安若去老岳母家叫她,但安若就像从绑架中一次次的逃了出来,获得了一些自由。
日子渐渐接近春节,年关三十的最后一天他被侄子“降服在手,”尾随而来的有喜哥两口,老三哥,侄子宽厚的肩膀很有力气,死死的将安若半拖到铁门前,这时又杀出个“顽固的利手”小利,几个男人的手抓住安若就像鹰爪包裹了小鸡一样的牢固,进了门“啪”的一声锁上了。安若又有何言面看着众多的亲属们,安若说不出一句话,这无疑激怒了急性子的小利,小利借着酒劲说到:“哥,咱俩的关系咋样,在面粉厂在你家——咱俩再不能再熟识了,你就给我向她说一句‘我错了,咱们先回家,俺嫂子就给你回了,’可是安若哪里说得出口,这无异于是逼迫的手段。安若转身跑到铁门前却怎么也开不开已经反锁的铁门,小利追了出来将安若逼到铁门的一角,碰的铁门咚咚 的乱响,小利说“你就听兄弟一句话,咋来,俺嫂子可对不起你哩,还是配不上你,我就想不通你是咋想的,你是咋回事?哎啊,走走走,到屋里承认个错误。”酒气和喷薄而来的话一直砸向安若,安若真的被降服了,走到屋里豁出了一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先回家吧!”扭脸便向院里走去,可有的人说不行,这不算是承认错误,必须拉住大朵的手跟他回家。喜哥看难看的情形真的不好再僵持下去,苦口婆心的劝说大朵 “咱们先回家吧,不是说好了人一来你就走,怎么变卦了?”喜妻也帮衬的说到“走吧,别怄气了,咱还是好端端的一个家,外头人笑话咱啥,咱好好过就没有人笑话咱,走、走。”
也不知什么原因感动了两个家族的所有亲戚,开了铁门,安若在前,安若的嫂子们拉住大朵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回家。掩门闭户又是一个不安的夜晚。
五
日子惨淡的过着,安若每个夜晚偷窥一眼紧挨着的门缝便躺在了床上,然后牵着灵魂的鼻子似的划拉着手机。
他曾想这大朵那一点和自己有过默契呢,曾经在小轿车里她也是沉默的一言不发而让人荒芜的内心,有几次气的他就想撞到墙上,好不伤心。
还有一次大朵狠狠的扇了儿子一巴掌“|让你不上学,”瞬时激怒了安若,他暴跳的吼了起来“你竟然敢打他,”说着向大朵挥去了拳头,大朵说“你竟然敢打我?妈了吧的——啊!”然后摔门钻进了属于自己的一间,安若真想休了她,这个泼妇,这个手掌有力 的家伙,宛如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大朵啊,今生不能与你相濡以沫,惺惺相惜,死后却要同穴一处,悔不该当初,悔不该曾经的一意孤行,到头来伤痕累累两败俱伤,仇深似海,殃及子女!
儿啊!你沉迷于网络,荒废了学业,不守家门,难觅踪迹,你简直像一个游际天涯的旅客,碰的伤痕累累的时候才想起了家,你一直在旅途当中!你与为父 的性格截然相反,一如为父与你爷爷的相克多年,临死了也是含气在身,痛杀哎!
陆 被情人折磨的眼泪
安若是一个十足的完美主义者,他的情人也是他心中完美的诞生,而后完美的消失完美的悲哀.
一
第一任情人:偶然间和超市的小妮搭上了话便对她一往情深了,小妮修长的身材,乖巧的脸蛋,曼妙的步履,安若心动了,小妮有时也是一往情深的注视着安若。
有一次他记得她问他“回家哩?”“嗯”安若谦和的答道,然后小妮微笑的目送安若的离开。
还有一次正巧两人同座一辆大巴而她却没有发现安若,回到小镇工友们都四下奔散,安若骑上电车发现步行的小妮和自己是一条道的,安若止住狂跳的内心撵上小妮回头一笑说:“走吧,我送你回家!”小妮谨慎的轻声说道:“看见不好,一会儿就来了!”“你家是哪村的?”
“我七贤村的,你哪?”
“俺住厂区那边!”小妮好像用手指了指东北的方向!安若很快明白了,也很快明白了一辆小轿车马上就会奔到跟前,车里也许是小妮的父亲,不好意思的说:“那我先走了啊,”便很快的离开了。至此安若深深的喜欢上了小妮,他一直记得这次他们最多的谈话。一种相思就像是在安若的身体里抽不到头的细线,牵绊左右。
他就想中了病毒一样在手机里拼命的搜索小妮的影子,好想把一肚子的委屈讲给她听,然后和她比翼双飞,这不知名字的情人便在安若的心里深深的扎上了根,他也明白小妮应该是个未出门的闺女,不过他喜欢她一切的样子,他也懊丧自己为何要大出小妮好多年龄呢?这不是害了人家的前程?但深爱的种子不会枯死!在每次和大朵的争吵之后他像搜索一切可疑的人员一样盘查每一位附近的人,他满腹的委屈好想讲给小妮听,现在连一个倾听者都没有。
房门紧闭,泛着微弱的光一直持续着。
世间的因果关系会在十年或者几十年之后轮回一次,也如同一个小镇上安若和小妮的再次相见。安若始终记得小妮的容貌,在集市上他一眼就认出了抱着女孩子的小妮,安若眼睛一亮低声说道“你不是煤矿的……?”“嗯”小妮轻声答道,又连忙说到“我咋不很认识你呢?”“嗯,我走了啊!”说着的时候点了点小女孩的脸蛋,可是声音被无情的淹没在了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忘了,难道你真的忘了吗?你怎么那么的绝情?你怎么会忘记我呢?难道我只是你多情人中的赝品而将我忘却,也许是你两口的深爱让你抛开一切的杂念慢慢的将我遗忘,”安若这样的想到,既然情分已决那就祝她一生幸福吧!
二
第二任情人应该叫缘分的相识。
笔考之间安若因为一个想不起来的“凿”字而急的头上冒出了汗,壮了胆子去问走到身边的监考李静,妙龄少女的李静带着眼睛,皮肤白皙,一副文人的儒雅,她说“大家有什么不会写的字可以用拼音啊!”然后又仔细的翻看了安若的卷子,安若想到难道我们这般矿工兄弟都是文盲只会干些笨重的活?我一定要成为佼佼者,要让领导刮目相看。
会考结束后他急切的想要告诉李静那个“凿”字的准确写法,可是一种极度内向的性格在每次萌发后都熄灭了,他懊丧的垂头丧气!不过他期盼着去食堂打饭的间隙,因为遇到她的时候很多了。有一天李静打了太阳伞在拐角处碰上了安若,那花雨伞猛地停了下来好像有半秒钟的时间又好像顷刻间不复存在,安若慌乱中停下了脚步,但是花雨伞走开了,安若恐慌了好一阵。两个彼此极度内向性格的人只能做出这些奢侈的行为了,不过安若永远记得那次狂乱的心跳半秒钟的停留。以后的日子就像猫见了老鼠,彼此错开相交的时间、相交的走向,这有意的行为彼此都能心领神会,安若一直以来在痛苦中渡过,时光大概过来两年,因为安若的解除合同便永远说声再见了。
也许安若爱上了李静,爱上了不该爱的年轻女子,怎好启齿呢?他们的背后又有多少双敏锐的眼睛游荡着,这个极度敏感的时代,那算是什么样的交往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做着错误的事情?树叶黄了又青,青了又黄,尽在咫尺的人却不能把话说,盼望却遥遥无期。
三
爱上了不爱的人。
第一次中军应邀安若去KTV,安若即被震破耳膜的音乐,灯红酒绿的氛围,帅哥美女们而诱导了,放浪的唱者歌神的许多歌曲,他也很快喜欢上了雨,喜欢了她的一切,她纤细的小手、她标志的五官,她活泼的脚丫子,她率性的作为,他可以为她赴汤蹈火,花光积蓄,没有雨的日子就像丢了魂一样忘记了走路的步伐,飘渺的过着,也打乱了所有的心绪,不知该做些什么?听到雨的声音他很快有了敏捷的思维,不凡的谈吐,活络的大脑,跳动的心情,他真的离不开雨了。有人说一生中能爱一个人而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就足够了,但是男人却像一只永远饥渴的狼,捕猎到一个动物而后再去捕猎另一只。
但安若很快发现雨是不爱他的,他后悔雨骗取了他的感情,他的真心,他的付出,那都是昙花一现,一时之欢。雨说“某某可有钱了,某某像一个爷们……这不是在贬低我吗?所有的甜蜜都渐渐消失了,难道女人也像动物一样有一双捕猎的眼睛,再也没有情字的出现。他爱了不该爱的人,他爱了不爱自己的人,他顿生觉悟,远远的离开了雨!
雨二十多岁,未婚,她一直在搜寻意中人,安若一直寻找真爱的发生。
一个有妇之夫这不是在骗取女人的芳心?无异于道德的败坏,也无异于将自己推进深渊,种种迹象安若阻止不了罪恶的思想,他一直做着坏事,背叛自己原本正派的灵魂,背叛自己的亲人。世间所有的情分都是骗人的把戏,他不在相信任何甜言蜜语,他的心像是死定了,不如昄依佛门的清静之地做一个打坐的小僧弥,阿弥陀佛,都是罪过!
大朵已被遗忘,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个人,但儿女们健在不可逃避。
四
如愿以偿安若的微信里加了笑笑,“妹子,来这里吃米线啊!”这算是设计的圈套还是纯真的友谊?安若又打出一连串的文字“你叫什么名字?你住在哪里?你在忙什么?”笑笑很真诚的回答“我叫张燕,对面的楼上,没忙!”一来一往就认识了,之后几天安若时不时的发去搞笑的视频,可是收不到笑笑的任何回音。长痛不如短痛,他果断的删除了笑笑,可是发现笑笑发来请求加他的要求,他阻止了触动的手指,以后是陌路殊途,各奔东西。不过他一直记得那个小丸子头的女孩,还拉着撒娇的孩子。
安若我为什么就没有一点骨气呢?就不能狠下心来剁下自己的手指来警示自己呢?就不能在孤独百年中渡过吗?如丝麻的繁乱的心绪就像打入了阿鼻地狱,非人非鬼、奄奄一息。不过他一直赞同阿Q的结论:凡尼姑,一定与和尚私通;一男一女在那里讲话一定有勾当了。
五
第五任情人。
初恋的滋味好比抹蜜的嘴唇而暗恋却形如迟迟未爆的火山一直膨胀着,欲罢而不得。而安若暗恋的高中女同学偶然间在几十年之后的微信软件中浮现,发来一张照片:斑马线的条纹上衣,几字形蓬松的头发,垂下肚兜一样的眼袋,俨然一副心胸强势的泼妇婆娘出现,安若一阵苍凉,再也不是我曾经的那个温柔细语的女生了,就像一失足从悬崖高处跌倒谷底,美好回忆荡然无存。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聊上几句却不认识这个老同学,只有安若的所问而后答。“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女人容颜易逝,揉心可摧,难道娶了她也是大朵的感觉:彪悍有力,从未降服,赚取她三倍钞票却如在大树下庇护的感觉,主持家庭无力无为,唯一美好的滋味是被她揽住脖颈醉卧酥胸的梦死,缠绵已远去,时而在晨勃、意淫中渡过漫长孤独的夜晚。
六
情人在哪里?欣赏一个人,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
大朵一直在,微弱的灯光若隐若现地永久从那间屋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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