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紫色的流苏 于 2018-10-11 16:59 编辑
☆ 紫茉莉
是谁在墙根的裂缝处丢下一粒籽,抑或是被风吹落于此,竟生根发芽,开了花。
远远望去,绿衣红裳,满满的乡土气息。像你的乳名——地雷花。
儿时,最喜找寻小小的地雷花籽,手心里握一大把,有绿色的,黑色的,全是喜悦。
还会掐下开得正红正艳的两朵,将花蕊从花萼轻轻拔出而不断,让细细的花朵垂吊着,夹在耳边晃晃悠悠,这样就做成了一对漂亮的耳坠。
后来,知道你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紫茉莉。
再后来,你离我越来越远,几寻不见。
昨夜,我被梦里的落花惊醒,她们喁喁细语,是熟悉的语调。
不思量,自难忘。
尽管面对面,却早已隔了千里万里的春秋,再也无法捡拾那些质朴的快乐。
☆ 牵牛花
以为早已忘记你了。
可是,当晨曦第一缕阳光洒下,我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靠近你,和你融为一体,是我此生唯一的执念。
我不在乎他人的挑剔和指责,一路匍匐向前,永无止歇。
爱你,是很快乐的事,为你我愿意花开不息,既有沉静的蓝,神秘的紫,还有柔和的粉,每一朵都不尽相同。
终于,你看我的眼神有了欢喜的意味。
你说,鲜艳明媚,挺好看。
你说,忧郁恬静,动人心。
却独独不说爱。
原来,你的爱,给了远处的她。
离散,是现实的注定。下一季花开,你已不在我心上。
☆ 小红果
不曾记得你开花的样子。
再见时,枝桠间已结满了小红果。
红珊瑚般,晶莹剔透,圆润可爱。
当绿意染遍,流年倏忽而过,你眨着晶亮的眼睛,欲言又止。
红色,是火焰,是相思。
即使忍受刺骨的灼烧,仍昼夜不息把爱的踪迹苦苦追寻。
那一粒粒小红果,不是相思豆。
是你滚烫的泪。
☆秋叶
叫不上你的名字。
白蜡?或者别的?
只知道才入秋你的叶子就全黄了。
抬眼望,摇晃的树叶,将天空衬得越发湛蓝。
一阵风过,树叶簌簌而落,那些随风飘飞的叶子,有一些落在脚下,还有一些被风吹到很远的地方。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秋至,人的想念容易多一些,一片落叶,也能触景伤情。
“待来年,风尘依旧,还来执君手。”
那些温暖的触动,假装从没放在心上。
倚着窗儿,看落叶翻飞,不觉间就暮了。
梦里,你还是旧模样。
☆国槐
其实,我不喜欢国槐。
国槐开花的时候,我的鼻涕便滔滔地不可抑止。
此后盼啊盼,花落了,满树挂满了珊瑚豆子似的豆荚,鼻炎就渐渐痊愈了。
国槐的花,没有刺槐的芳香馥郁,不起眼,也不惹人怜爱。
据说槐的皮、叶、花蕾,种子均可入药。
记得那年夏末,我还在文化宫上班,院子四角种了几株龙爪槐,花坛里则是芍药、金光菊,美人蕉。
盛夏时节,阳光灼热,下午所有人都蔫蔫的,我手捧着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只有何师傅拿了袋子,一个人在院子里捋着槐花,那种米粒似的,还未开的花骨朵。
他很细致地小心翼翼地捋着槐米,不浪费一朵花蕾。我问他,天气这么热,干嘛不屋里歇着,等天凉了再弄?
何师傅额头泌出密密的汗珠,嘴角却泛着笑意:坐屋里也是热,不如出来干干活出些汗身上反而舒服,而且槐米不能等,开花了就不值钱也不能用了。
我知道何师傅家里有两个在校大学生。
那个夏日午后,我不再说话,和何师傅一起将槐米轻轻捋下槐枝,装进袋中。那个夏日午后,蝉鸣声不绝于耳,内心却异常宁静。
苏心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众生皆苦,没有人会被命运额外眷顾。如果你活得格外轻松顺遂,一定有人替你承担了你该承担的重量。
☆雏菊
体检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丛雏菊,紫色的。
简洁又明媚,像我朴素的愿望。
花朵深入梦境,有了淡淡的迷乱。
那梦都是紫色的吧!我将用温存的记忆,常常怀念你。
雏菊花语:深藏心底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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