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
文/泥巴
江水在房子五十米外
悄悄的流着。用悄悄其实不妥
它有声音,用流质的身躯在暮色里
拍打堤岸,也摩擦自己。我听到过那声音
理解其中的复杂与宏大,但江水
似乎不在意我这样的评价,不曾表示
喜悦也不提出抗议。本份的一条河
多么难得,有时候我们叫它苏州河,
另一些时候叫它吴淞江,但也许它更愿意
别人叫它店小二,或者某某亲爱的。
它流着的时候,我在写诗。
它停不下来,我也停不下来,但我比它喧哗,
我还需要陌生人的赞许,为朋友
给我的归类开心生气。跟它比,我太年轻
但它还是成了我诗歌的标杆
——我向往像它那样存在着,接受支流
也成为支流,呐喊,并不以听见为美。
——平坦恭顺,也俯仰在高低之间,
有唯一的方向 ,却走过曲折委婉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