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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离离 于 2014-5-22 08:56 编辑
前两天去石办事,竟然碰到了大学时的大师哥西贝。
他还是那么帅,一对酒窝一笑还有孩童的羞涩,只是愈发沉稳。
我进大学那一年,他大三。他是校文学社的社长,我是校广播站的播音。我虽是新生,但他的名字在我刚进 站时便轰轰的炸过来,那里的三女二男对他全是溢美之辞,我记得我当时只是笑笑。
然后,我第一篇播报就是他的一首诗《白沙》,具体内容已忘,只记得很忧伤,是写一段爱情。
第二次,站长又送来他的一篇散文,点名让我读,我看了看二师姐,因为她是主力,以前他的稿子都是由她来播的。二师姐转了头没有看我,我犹豫着看着站长,他说:西贝点名让你念。
“他让我念,我就念啊。再说了,二师姐比我朗诵的好,我才不去丢这个丑呢。二师姐,还是你来吧。我还要去打乒乓球呢。”说完跑了。
但站长依然把他的稿给我,我依然推了。一天,只我和站长单独在广播室的时候,他推了推眼镜,脸色凝重的问我:“慧慧,你不念西贝的稿是不是怕你二师姐不高兴?”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二师姐暗恋西贝,她有一次喝醉酒哭着给我说。我一直没见过他,就说,不就一个会写点诗长的帅点的男生吗?至于吗?她说我是小毛孩子什么都不懂。但当时,我就觉得一个女孩子为一个男生要死要活的挺没出息,心里多少有点轻视二师姐,但她对我很好,我只能同情和安慰。
“其实,你无论对文章的理解还是朗诵都是很好的。西贝说你与众不同,他说他的稿以后只有你念,否则就不供稿了。”
“不供就不供呗。我不能因为他让二师姐不高兴。”
“好吧,我来协调。”站长最后很无奈很生气,我请他吃了一顿大餐才算摆平。
当然,西贝的稿也并没有断,站长也没有再逼我,但我跟二师姐之间总好像隔了什么,有些别扭了。
转眼到了十月一,学校要举行歌颂祖国演讲比赛。我是我们班的代表,为了获得好名次,我到处找好稿件。一个课间,站长到我教室找我,递给我一篇文,说,用这个吧,我觉得挺适合你。
我扫一遍,果然很出彩,说,你从哪找的,这么好?他说,你别管,到时取了名次请客就是。我说,那当然。
为了这次比赛,我让我爸找了石叔叔,他是我爸单位的工会主席,受过专门培训,在省演讲比赛中获过大奖。
结果可想而知,我获得了全校第一。然后,是我请客。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西贝,蓝牛仔白衬衫,高高的个子,站在那里阳光儒雅,尤其他微笑时那一对酒窝,我承认,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坐在我的旁边,站长坐在他的旁边,二师姐坐在我旁边。站长说,那篇演讲稿是西贝专门给我写的。
我转过头对他说谢谢。
他笑着说,不用,他要以德报怨,报我不肯读他稿的怨。
他说话时眼睛很亮,长长的睫毛眨动着,我觉得我有片刻失神,赶紧对他说对不起。他的脸反而红了。
因为我不住校,吃完饭关系好的几个送我回家,站长就叫上西贝一起了。当时,月色很好,我们五六个年青人走在月光里,谈着未来,谈着自己,谈着诗歌,趁着酒劲,我们一起唱着《爱拼才会赢》。多少年过去了,我一直记得这个夜晚,记得那时的年少轻狂。
由此,跟西贝算是熟识了,他会常来我们广播室送稿,然后递给我,站长开玩笑说,你以前都是随手扔给我,现在怎么肯大驾了?
这期间,二师姐离开了广播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却无能为力。后来,西贝就让我加入他的文学社,可以这么说,在文学上他是我的第一位启蒙老师,他介绍书给我看,写诗给我读,帮我修改诗文,并带我参加社会上的文学组织和聚会。我业余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多起来。
从那次演讲比赛后,我开始收到情书,跟他熟识后,会把这些告诉他,他笑着问:不选一个?
我说,没这心思。再说了我父母不让我在学校谈。
他说,这样最好,你应该多学点东西。
年底,跟他参加电台的文学爱好者见面会,会上他们的主任让我朗诵我给电台的一篇稿子,他很认真的提了意见,最后还要了我的电话。回来后,西贝说,你千万不理他,他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好色。我听了有些害怕。他说,以后我还是不带你参加这些聚会了,你好好学习吧。果然,而他也基本上不参加了。
那时他上大四了,转眼,他就要毕业了,在毕业前,他写了最后一篇播报稿《你知道吗?》。
“你还记得这首诗的内容吗?”办完事,我和西贝坐在咖啡厅一聚。
“我如果说我不记得了你会不会生气?”我小心翼翼的问。
“你知道吗?
在三月里远远凝望,
看你灿烂成花,也是
幸福。”
他轻轻的读出来,然后目光不瞬的看着我。
“祝英台走时对梁山伯做了无数次的暗示,而梁山伯依然没有参透,只要是大脑正常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呢?那是因为他们的师母怕扰了梁山伯的心智就扣了他三分的情丝,所以,他对英台才能至清于此。慧慧,你当时也一定被扣了七分情丝”西贝似玩笑似认真的说。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是个弱智嘛。”
然后,一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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