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教授早说过一句话:"人,可以混红袖,但是不能混出红袖气。"
很多年以后,当麻子从铜锣湾混到上海滩之初,天天在八埭头与丁家厍等等遥远的地方转悠,有一天在小五角场碰到坐在轮椅上的高隐,一起回忆起阿罗汉段干教授来,终于理解了总是超前那么多年的段干教授的话总是对的。
可惜,悟得有些晚,晚到轮椅与厨房里去了。但是也总比不悟的好。晚悟毕竟是悟,终有一天会在某个地方比如小五角场感叹段干教授理性超前,三年前就论定中山羊厅长今天的结局。不悟终归是不悟,有些人在羊厅长白纸黑字发表跳墙声明后仍然恋恋不解。
不悟者谁?灭灯退魈是其一也。灭灯崇拜麻子,红袖江湖上议论纷纷时灭灯是麻子之后的新一辈砖神,江湖百晓生小谢青蛙信誓旦旦地说,灭灯的文就像鲁迅先生写且介亭杂文,而麻子的砖是鲁迅先生的匕首和投枪。
我说,多少年前我早拍得王二麻子不敢姓王,我拍得麻子改姓范。灭灯不服,急忙专门在九江庐山摆了天下英雄宴,与麻子煮酒论姓名。宴毕,灭灯酒气与豪气齐冲斗牛,说,王麻子确实不姓范。
这终归是不悟,看山不是山,看王二麻子不姓范。王二麻子悟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麻子就是姓范,单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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