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 那一天---仓央嘉措
尘埃喧嚣的生活,当阳光越过了生命的斑马线,一点点黯淡了光辉,记忆的流年印满时光的指痕,落寞的岁月和零落的容颜风化在的雕琢之下,川流不息的人们游走在街头,谁能看见谁的哀伤。
疼痛如潮水漫过心堤,一点点延伸,浸渍,噩梦又如往昔般植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每一个晨昏刺痛我的双眼,这样的画面就这样硬生生的吞噬着我思维的空间,如同那一夜的绝望和无助。
站在十字路口,看呼啸的车辆和行人旁若无人的驶过,我曾经那样茫然的质问过自己,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允许自己这么活着,这样毋庸质疑的活在别人的思想里,怎么可以。只是我找不到自己的路。
夜色掩盖了白日的浮躁,看街灯掩映下的斑驳消失在流动的夜色之中,耳边流淌着的音乐,若有若无,《five hundred miles 》,遥远的如你远去的气息,只能沦陷,不是凄美,覆盖的只有忧伤。觉得自己像一座钟,机械的单调的摇摆,一步步拉开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我站在模糊的目光中捡拾了遗落的过往,一寸寸焚烧在空气之中,纷落成心头的一滴清凉,圆润的不肯碎去。
微凉的风掠过面颊,清冷的寒意穿过发梢,倏忽间凝固在心头,夜色迷蒙的冬日裹挟了蛰伏的心。桥面缓缓流动的霓虹倒映在水中,蓝的耀眼,荡起的涟漪推动着目光一点点延伸,迷失在深沉的雾气之外。一些被时光解决掉的记忆,一些只能回望却不能回首的事,一些曾于你重要却面目模糊的人,一些你过尽千帆才找到的生死契阔......全然跃于心头,温暖的,凄冷的,绝望的。顾盼中的挣扎在自尊中颓然,生命的华殿中剩下的只有断壁残垣。谁配得起这一句的地老天荒?就在此刻,长期模糊的疼痛被具体的东西扯得生疼。
常常在暗夜中醒来,眼前是大朵大朵的黑暗,撕扯成一团团的阴翳,从远处袭来,有一条看不见的隧道一直延伸到生命的最深处,空洞,飘渺,绝望。没有出口,找不到路,除了昏暗还是昏暗。无声的希望被切割成碎片,散落成一地的殷红。我看见悬崖上那朵红艳的花,娇俏的绽放,没有地老天荒。你别在我发间的雍容正在一点点枯萎,那个紫水晶的梦依然绚烂着我的岁月,仅仅因为你曾经赠与的无数温暖的瞬间,只是,面对的是习惯了的拒绝和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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