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木如此纤细,还有断枝的,不过都一根根
向着蓝天,这是不屈的精神吧。活着,就是一股精神。
细小中蕴藏着的,因此格外的动人。
远处也是雾,在山腰,在山顶,乱窜。
我猜想,一定是早晨。和我们这样一样。
这样的景象是常见的了。
特别是雨后,还有露珠两三点,都挂在树叶上,
草叶上。摇晃,站不稳脚步似的。
我会像个局外人,一直看着,看着。
看阳光在它们身上游走,而它们一动不动。和我一样。
这时的草丛是安静的,这时的草丛是最热闹的。
这样的紫色小花,我见过,见过不少。
花朵开放的形状不同,我见过的是有规则一些,都一朵朵灿然的。
这样的小花,是不拘小节的。看,它们乱蓬蓬着头,
好像才起床没梳头发似的。不是我见过的小花。
有乱石,石头上偶尔东一丛草,西一丛草。
各自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式生活着。
没有人去安排,这是它们自己的世界。
外人怎么也融入不了。
连一棵棵高耸的树木,都只能远远地观望。
这雾,如此飘渺,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它默默在林间缭绕,走过去,走过来。
我有些不爱它,太过清雅,没有一丝烟火气。
于是,我们拿起画笔,浓墨重彩。
终于走出来了,但往往的,我们又想走回去。
这山间的,这林间的雾。和我家乡的雾,一模一样。
生活久了,城市的雾也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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