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日,9月10日,9月11日,都是大日子。只是,内心却也都没有什么波动,甚至没有为它们单独写点什么。虽然我父亲和岳父都很崇拜毛主席,天天也很喜欢他的老师们,而911,嗯,这个也很重要,但对普通中国人说来就远了些。我看过毛主席的传记,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多大程度上还原了他的一生,但尊敬肯定是尊敬的。至于功过,这事各有各的看法,不争。父亲生前去看北京看过毛主席,很激动,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另一个心愿是爬泰山,可惜我一直没当回事,等我觉得完成他愿望很重要的时候,他身体已经不行了。或者说,直到他身体不行了,我才觉得完成他愿望很重要。
岳父有一大盒子毛主席像章,给我看过两次,但并没有打算给我继承。终归只是女婿,不够根红苗正。他指定的继承人是天天,对此我表示完全支持,一点意见都没有。不过,天天貌似对那东西不感兴趣,但孩子心善,每次外公显摆的时候,也并不扫兴。我去莫斯科出差的时候,还给老爷子买过纪念章,列宁和斯大林的,还有苏联红军的,不过他对这些兴趣也一般,高兴还是高兴的。这种集赞东西的兴趣,在我中学那阵子还流行,集邮啥的。记得我哥哥在青岛读大学,我们邮件往来时,我收到他发来的信上,有时候邮票就没了。一位老师跟我说,他喜欢那邮票。听说,这两年集邮市场崩了。
我自己的中小学老师,基本忘干净了。小学老师只记住两个,一个是自然老师,校长媳妇,只会让我们抄书。效果是有的,抄多了,成绩都挺好。另一个是数学老师,他是第一个夸我数学有天赋的人,虽然可能是看走眼了。初中语文老师很漂亮,生物老师会唱一剪梅,英语老师家就住学校院子里,她女儿好像有种什么病。真正印象深的,是高中老师,班主任生二胎了,男孩;政治老师和物理老师都去世了。刚毕业那会,大家相约每年回老家过年的时候一起去看望老师们。当然,也就坚持了一次,就这一次,去的也就十来个人。各有各的无奈,也各有各的新欢,大致是这样。
911,就不多说了。2001年的美国,如日中天,我不知道,下一次能达到当年美国地位的国家,得哪一年才能出现。可谁能想到在如此强大国家的腹地,在那里最气派的建筑里办公的人,说没就没了。世事无常,就是这样。就像回首我的人生轨迹,也是充满了各种意想不到。高考和大学的连续打击,父母那么早去世,工作的各种戏剧化变迁,还有爱情和婚姻,孩子。如今的我,对生活充满了敬畏,所以习惯于抓紧当下能抓住的,先享受了再说。想吃鸡腿吃鸡腿,想吃把子肉吃把子肉,还有猪头肉和韭菜盒子。我跟天天每天都视频的,爷俩互相交换情报,今天又吃了什么。昨晚上我告诉他,我晚餐吃了13块5,他说爸爸你这越吃越贵了啊。
我打趣他说,这点钱你都嫌弃爸爸吃得贵?他赶紧解释,说不是那个意思。哈哈,我当然知道。他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晚餐一直吃很少,10块钱左右吧,因为在这边缺乏运动,怕胖了身体不好。但偶尔,想吃的时候,还是会吃。单位每周两次下午茶,会发些饮料和水果。不过这次发的是桃子,我对桃毛过敏,就没要。边上同事说他老家临沂是中国蜜桃之都,我还是头次听说,印象中最好的蜜桃是无锡那边的;不过我没反驳他,偷偷上网查了查,还真是,临沂蒙阴的蜜桃也很出名。我这辈子都没吃几次桃子,印象比较深的,是在丹纳赫工作时,一位大姐帮我把桃皮剥了;再就是婚后,叶子会帮我剥。
工资发了,因为上个月就干了一周,并不多。要转给叶子,她说你留着用吧,你不是还要去迪拜嘛。嗯,也行,还要交房租和房贷呢,还有三姑家表弟结婚的红包。表弟如今在深圳,是我们这辈里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晚结婚的了。十一结婚,我跟北京的表弟相约都回去,大家多少年没聚到一起了。好消息很多,另一个好消息是天天参加全国青少年劳动技能与智能设计大赛,得了铜牌。我也不知道这比赛含金量几何,但不影响我表扬孩子,给他转了一个3999元的大红包。天天在那头喜笑颜开,我说你也得感谢妈妈对你的帮助啊,别都留下,也得给她点奖励,当然,钱给你了就是你的,你给她1块还是10块,你说了算。他笑着说:“我觉得,可以给她999。”我故作惊讶地说:“这么多?!大气!”
行李昨晚上就都收拾好了,今早上6点多就起床,先去后面菜市场买了块饼吃。摊主切了一块饼,称了称3块7,笑着问我,弄4块吧,凑个整。我说不用啦,就这些就好。摊主笑笑,没再说什么,给装袋子里了。恍然意识到,手机支付的确改变了很多。以前付现金的时候,几分几毛的零钱很麻烦,通常是会答应卖家凑个整的。现在,没那个必要了,原来的销售话术,效果也就减弱了。回去吃完,拎着行李箱上公交车。走得早,车上空荡荡的,就两三个人。到单位,把昨天发的中秋月饼和一套小瓷器装进箱子。昨晚上跟叶子说时,她说别带回来了,你留着自己吃吧。我说马上去迪拜了,再回来是月底,然后国庆也不在这边。
火车票是晚上7点半的,但,已经归心似箭。
河蚌赌徒 2024年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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