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左公威武

窥天瞳

第一章   帝师有请


      大清同治6年，中亚浩罕汗国陆军司令阿古柏在英俄帝国的授意下发兵新疆，联合当地回讫势力先后占领伊利与乌鲁木齐，大有将新疆全境鲸吞之势。当时的大清朝内有太平天国作乱，外有帝国列强欺辱，可谓是内忧外患，多事之秋。
       朝堂之上，慈禧太后看着阿古柏占领新疆的急报，眉头紧锁，有气无力的问群臣：“众位爱卿，中亚浩罕汗国阿古柏进军新疆，眼前新疆不保，如此奈何啊？”群臣无语，良久，中堂李鸿章出列躬身说道：“新疆地处西北极地，路途遥远，如今我大清朝当务之急是剿灭长毛贼，次之是应对列强赔款。现今已经国库空虚，新疆之地，山高路远，兵凶战危。我大清与其劳民伤财冒险与阿古柏开战，不如先应对长毛的心腹大患。至于新疆，那里民风彪悍，不服王化，不如......，不如剜肉割疮。”
       慈禧太后听了，叹了口气，说：“中堂为国操劳，我心甚慰，只是这新疆，那也是祖宗基业，.......唉。失于我手，让我将来如何去见祖宗？”这时忽然有人站出来言道：“太后所言甚是！新疆幅员辽阔，乃我们先祖血战而得，怎可轻弃？再说新疆失，则陇西，蒙古危矣，而蒙古失，则京城危矣！我愿带兵，收复新疆，保我大清国土！”大家一看，说话的是左宗棠。“这......？”慈禧听了皱了皱眉。李鸿章马上说道：“季高勇气可嘉。可是是否知道，阿古柏进兵新疆，背后有英吉利和俄罗斯人的支持？那两个强国是好惹的？再说现在国库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粮出兵？”左宗棠不服气的说：“失去新疆，我大清就失去了西北的屏障，岂不是更没有恢复元气的本钱？再说英吉利和俄罗斯，我们的忍让对于他们来讲就是软弱可欺。我们退一步，人家就会进两步！到了退无可退时我们怎么办？左某不才，愿意率领荆楚子弟，血战新疆，扬我国威，让列强再不敢轻视我大清......。”一番话说的慷慨陈词，李鸿章张了几次嘴，也没插进话。
        最后，慈禧太后抬手打断了左宗棠，说道：“李中堂公忠体国，左总督忠心可鉴。两位爱卿是哀家的左右手，就不要互相争执了，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让我慢慢的考虑一下！不过当前，还是要以剿灭长毛为重！”说实话，慈禧不敢讲不要新疆，她希望李鸿章做这个背锅侠，可惜左宗棠不识趣，说话一点也不给李鸿章面子。不过呢，左宗棠为人高傲，但确实忠心有能力，可是大清少有的顶梁柱了。慈禧太后虽是女流之辈，但是脑子也不糊涂。新疆那么大的区域，真的这样轻易的让给外国人，恐怕他们真会得寸进尺，到时候蒙古不报，京畿危险，到那时朝堂之上就会把一切的罪责赖在我这个女流之辈身上，而李鸿章是抗不下这一切的。那怎么办呢？
        打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训练军队，筹集粮草，积攒军费。结果这些还没做好，安徽又出现捻军叛乱，左宗棠平叛不利，被以游击作战为主的捻军绕过包围圈，兵峰直指保定，威胁京畿。左宗棠因此被革职。然而捻军不是好对付的，满清最后一只看门恶犬，曾格林沁出兵剿灭捻军，结果落得兵败身死。最后还是左宗棠找到了捻军机动性强却没有根据地的死穴。对捻军采取划河圈地，逐步缩小包围圈的战略，慢慢的消灭了捻军。为此，左宗棠受到了慈禧太后的单独召见，慈禧对左宗棠的信任又多了一分。
       时间已经过去近八年了，同治皇帝都驾崩了。对于出兵新疆的事情还是没有最终结果。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呢？已经年近63岁的左宗棠在焦急的等待中，每天夙夜忧叹英雄无用武之地。然而就在这天中秋，有人来报左宗棠，新任帝师丁佩麟邀请左总督去府上赏月！
       丁佩麟何许人也？是皇帝的新任老师，以前是翰林院有名的大学士。同治皇帝因为私下去北京八大胡同因为染上脏病驾崩，慈禧太后迁怒于帝师，为光绪皇帝请了一个新的老师。可是新帝师与左宗棠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平白无故为什么要请他去赏月？左宗棠摸不着头脑，再说这个帝师平时是个低调冷傲之人，并不喜欢迎来送往这些，他又有什么目的呢？帝师的官职是高过自己的，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着实不小！左宗棠没有不去的理由，一脸不解的和随帝师的下人来到了丁府。
       下人把左宗棠引向了一个偏僻的后花园，递给他灯笼，说道：“左大人，我家老爷在亭子里等候多时了。还麻烦您自己进去，这个花园，老爷向来不许外人进，我们下人进去就是死罪！”这？.......，左宗棠有点蒙，如果不是他认识这是帝师府邸，估计都会怀疑对方是行刺的。从花园门口往里看，树影婆娑，好像还有流水声，在远处还有个小亭，似有几点烛光，但是因为天黑看不清楚，但是里面一面寂静，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左宗棠是谁？身经百战，出生入死的将领，心中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并没有太多惧意，相反倒是有几分好奇。拿着灯笼走到了亭子，原来亭子是建在一条活水的边上，下有不高的假山堆砌。左宗棠上了假山，来到凉亭，到近处一看，啊！左宗棠是真的吓了一跳，半天脑子转不过来，连给帝师施礼都忘了。

卡米尔克劳代尔

马克。

缥缈城主

这是要连载啊，前排占座

窥天瞳

缥缈城主 发表于 2024-9-14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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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城主

窥天瞳 发表于 2024-9-14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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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瞳

第二章     王八蛋！滚出去！
      
       左宗棠为何如此吃惊？嗯，换谁脑子也转不过来。只见这个凉亭内只有一张石桌，两个石凳，石桌上有个碧绿通透的酒壶，里面盛有血红色的液体，看样子像是葡萄酒。除此之外，石桌上只有一个木牌，上面刻着六个字：王八蛋！滚出去！在当时，文字是没有标点符号的，这六个字写的丑陋不堪，一看就是出自不会写字的人之手，然而每一笔一画都是入木三分，好像刻字之人充满了愤怒。
       左宗棠的吃惊还远不是这个，关键是桌子后面坐着的帝师丁佩麟。如果说丁佩麟因为是私下和左宗棠交往，不穿朝服是正常。问题是帝师穿了一身粉红色的旗袍，这可是年轻女人穿的衣服。帝师虽然长得白净，但是毕竟40出头了，脸上还是细长的胡须。这是什么情况？帝师喜欢这调调？有龙阳之癖？就是有这个为什么要找我60多岁的左宗棠？
        就在左宗棠瞠目结舌之际，丁佩麟开口了：“左大人，稀客，能请到你真是不容易啊！”帝师的声音冷的像寒冰。什么情况？难道这是要赐我毒酒？左宗棠心里在打鼓。然而左宗棠毕竟是顶天立地的好汉，虽然官职不如对方，但是桀骜不驯的个性还是有的。左宗棠不卑不亢的问道：“帝师今天请左某过来，恐怕不是为了饮酒赏月吧。有什么见教明言好了。”“嗯！快人快语，就像当初一样。你看我这块牌子，还有我这身衣服，就是拜左工所赐！”帝师冷冷的说。
       “这......？”左宗棠说道：“左某惶恐，但是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冒犯了大人。”左宗棠脑子在飞速旋转，但是里面真没有相关数据。帝师给左宗棠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说道：“左大人可否想听听这牌子和我的故事？”左宗棠躬身施礼，说道：“左某洗耳恭听。”帝师丁佩麟抬头看看夜空，缓缓的说道：
       那是我大清咸丰帝三年的时候，长毛贼石逆率众进犯庐州，战事告急。江忠源老将军率领三千楚勇死守庐州，抵御石逆手下悍匪曾天养、胡以晃6万贼寇日夜攻城。当时陕甘总兵舒兴阿援救不利，被长毛贼挡在外围。长毛贼挖深壕，结硬寨阻隔援军，对内加紧攻城。当时曾国藩大帅已经率军抵达庐州附近的三河镇，那里也被敌兵所据。那个时候，李中堂也只是个总兵，而左大人当时只是曾大帅身边的一个幕僚吧？       左宗棠听了这些点点头，脑海里瞬间回忆起庐州之战，当时太平军一边应对江南大营和江北大营，一边派军西进，由逆贼石达开率军入皖夺取重镇庐州，当时八旗兵武备废弛，将领懦弱，不堪大用。而湘军也没有发展壮大，与太平军接战负多胜少，步步惊心。贼逆中最凶残者当属石达开，几次把曾帅逼到绝路。庐州之战，湘军在三河镇被敌兵所据，几次进攻都宣告失败。左宗棠正在回忆，又被帝师的回忆打断。
       湘军攻取三河镇，虽然损失不小，但是三河镇的贼逆也快到了灯枯油尽的边缘，再努把力是有可能突破三河镇，触碰到进攻庐州的敌人的。这一天，曾国藩正在召开军事会议，主要将领和幕僚一起讨论对庐州的驰援。忽然有紧急军情来报，说：“庐州楚勇江忠源将军飞鸽传书，庐州城已经弹尽粮绝，能作战的兵士已经不足十之二三。希望曾大帅尽快驰援，否则庐州危矣。”这时在座的一个手臂缠着绷带，还有鲜血向外渗出的姓丁的副将走到曾国藩面前跪倒，说：“大帅，您再给我2000精兵，我定然可以攻克三河镇，以解庐州之危。”曾国藩说：“丁将军，我知道你英勇无比，又是江忠源老将军的同乡，他对你有知遇之恩，只是我们这点人马即便是攻克三河镇，又如何击败庐州城下数倍于我们的敌兵？”丁副将说道：“我们尚有1万人马，庐州城外还有袁三甲，舒兴阿的援军，更有猛将和春指挥。我们一鼓作气，定能解救江老将军！”
       “你懂什么？和春勇猛，为什么无法率领城外近8万援军营救江老将军？”当时还是曾国藩幕僚的左宗棠说话了。“这个？......，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只要我们拼得一死，就一定能救出江老将军！”丁副将虽然英勇，但是明显没读过书，脑子想不到太多的问题。“拼得一死有什么用？你这种人头猪脑不配在这里讨论问题。王八蛋，滚出去！”左宗棠拍着桌子喊道。丁副将拙嘴笨腮，张口结舌，狠狠的瞪了左宗棠一眼，转身出去了。曾国藩想阻拦，把手抬起又放下了。就这样，江忠源老将军始终没有等来援兵，最后城破自杀殉国。
       帝师丁佩麟问：“左大人当初有没有这事？左大人还是幕僚，就这么大的官威啊！也不知道将来左大人封侯拜相是个什么样子呢？”左宗棠当然明白这是揶揄的话，语气明显不善，于是说道：“当时战况紧急，左某人心里着急，有些口不择言。”
       左宗棠为人恃才而傲，心想：我他妈说了又怎么样？被我骂过的将领多了，你不提我都不记得这事了。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粗坯懂个屁！鼠目寸光！就拿当时的情况而言，左宗棠给曾国藩大帅做了详细的分析：湘军攻陷三河镇又怎么样？直接和庐州城下数倍于己的长毛贼决战？人家有深沟壁垒，以逸待劳，就是把湘军拼光了也未必有用。再说那些援军数量远远多于湘军，他们为什么不上？不过是大家都不听比自己官职低的和春指挥。和春好歹是满人，他都指挥不动，难道那些满族将军会听我们汉人指挥？即便是湘军侥幸救出庐州城中的江忠源又如何，只要石达开回援，后路被断，湘军死无葬身之地！江忠源老将军忠勇可嘉，可是谁让他相信庐州知府胡原炜说什么庐州兵员齐备，粮饷充足，城池坚固的鬼话，自己走入死地，只能自求多福。现在湘军最要紧的是经营两湖，做大自己，在自己的家乡附近吃掉长毛贼偏师，并且利用长毛贼全力应付江南江北大营的时候，一步步蚕食太平军主力照顾不到的位置。这样太平军身后有顾忌，又有江南江北大营的压力，即便夺取了庐州也不敢北上，而如果再从庐州抽调主力对付江南和江北大营，庐州方面的援军自然会收付皖内的两淮重镇。最后大家又回到起点，而我湘军却可以趁机扩充实力。
       帝师看到左宗棠发愣，说道：“看来我讲的故事不怎么吸引左大人啊！那我就再讲个故事吧！”说着举起酒杯，对左宗棠说：“来左大人，中秋不能无酒。我们且喝且讲。”左宗棠见到帝师端着酒不喝，冷笑的看着自己，心想：不会酒里有毒吧？怕个屁啊！我也是60多岁的人了，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相比于我手下为国捐躯的将士，我已经幸运多了。就是我去收付伊利，也未必能活着回来！
       想到此处，左宗棠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说道：“好酒！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如果我左某人能够像诗中所说，醉卧沙场，哈哈哈，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好！左大人果然是一身是胆！”帝师说完也把酒一饮而尽。左宗棠有点糊涂了，这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啊！不过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不正常，还是接着听帝师讲故事吧。

缥缈城主

窥天瞳 发表于 2024-9-14 23:13
第二章     王八蛋！滚出去！
      
       左宗棠为何如此吃惊？嗯，换谁脑子也转不过来。只见这个凉亭 ...

熬夜发帖，辛苦

窥天瞳

第三章    一念地狱一念人间
      
       帝师丁佩麟缓缓的回忆道：
       要说这长毛贼，兵强势大，有猛将如云，的确是不好对付。奈何他们也是祸起于萧墙之内，在他们的天京竟然发生了内斗，最大的凶顽杨秀清伏诛，同时3万多长毛老贼也死于内斗，哈哈哈，真是天佑我大清。而后来的形式果然如左大人所料，曾大帅的湘军把长毛主力缠斗在两湖一带，逐渐占据了优势，太平天国的偏师被李中堂的淮军堵在浙江再无寸进，而凶顽石逆败走四川，被骆秉章大人围歼于大渡河。最终大帅曾国藩奔袭安庆，一举攻克，算是打开了长毛贼老巢的门户。
       哎呀！左宗棠暗自感叹：这丁佩麟虽为帝师，一个读书人，但是对当时剿灭长毛贼的战略部署和过程竟然如此清楚，还真是让人佩服。又听帝师说道：“攻取安庆是一部险棋。安庆是长毛老巢的门户，安庆失则大事去矣！长毛贼必然调动所有的精锐力量反扑，当时曾国藩大帅的湘军也就3万人左右，却要面对长毛贼二三十万人的反扑，其中还有陈玉成、李秀成这样百战凶顽。以曾大帅稳重的用兵方式断不会采取这步险棋，奔袭安庆，恐怕也是左大人的主义吧？”“这？......。是在下愚见，攻取安庆是一步险棋，湘军几经历经生死边缘，到今日，在下每每想起都是踹踹不安。”
        是啊！凡事都是受益越大，风险越大。开始曾国藩是不同意攻取安庆的，太冒险了，但是左大人陈述了攻取安庆，不仅可以直接威胁南京，还可以打乱长毛贼所有的战略部署，两湖江浙一带的长毛贼必然要倾尽主力回援，到时候我们利用挖深沟壁垒，造硬寨碉堡，再加上洋枪洋炮的支援，和各地的援军，就可以毕其功于一役。这番话算是说动了曾国藩的兄弟曾国荃以及大部分好战将领，最后曾国藩勉强同意。可是攻取安庆容易，防守安庆是想象不到的艰难，李秀成和陈玉成合兵一处，有二三十万之众，猛攻安庆城，而四面援军只是避其锋芒，昔日江忠源老将军兵败庐州就要重演！再加上南京长毛秦日纲部又时时袭扰。当时湘军每天都在打仗，睁眼是打仗，放下饭碗也是打仗。安庆几经失陷边缘，曾国藩大帅已经写好了遗书，三次要自杀，都被部下救了下来。关键时刻，吉字营李恩典部与猛字营丁总兵部奋起血战，数次挽救了危如累卵的安庆城。本来即便是这样安庆城也是守不住的，但是李秀成看到湘军如此顽强，自己损失过大，竟然独自撤兵了。陈玉成独木难支，损兵折将，而南京方面的援军战斗力严重不足，无法对安庆守军形成致命威胁。就这样，安庆城奇迹般的守住了。
      安庆城已经被湘军牢牢控制，下一步就是进攻南京，可是当时湘军损失也着实不小，将士被长时间作战所累，士气低迷，朝廷为了鼓舞这些士兵的斗志，除了一些物质赏赐，还从各地调来了不少“与披甲人为奴”的年轻女子，供士兵享乐。这第二个故事就是在这里开始的。
       张小姐的父亲张侍郎原本是负责科举的官员，张小姐自幼喜欢读书，而且颇具天赋，学识远超大部分秀才，是当地有名的才女。张小姐的容貌虽然不算特别出众，但是起码也有七八分姿色，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再加上家世显赫，到了出嫁的年龄，上门提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的。只可惜她的命运因为一次科场舞弊的案子而发生了巨变。因为父亲张侍郎泄露考题，引来朝廷震怒，自己被判斩立决，家中男性流放3000里，女性与披甲人为奴。
       与披甲人为奴是什么意思？对于女人来讲，这种判罚会让其命运连牲口都不如。如果女人年长色衰，就去军营干一些超负荷的杂活，如果正值妙龄，那就是营妓。赏赐有功将士享乐，或者为了激励士气，让士兵泻火用的。当然了，如果女人不够，年长色衰的也能对付用。
       安庆城守卫战打下来，湘军剩下的都是百战余生，让他们再去进攻南京，没有士气激励怎么行呢？
       一个吉字营的营长之内，队长正带着大家喝酒。队长收到：“众位兄弟，听说今晚有女人送来，可是能让兄弟们乐一乐了！大家注意啊，都悠着点，不要像上次，很快把人玩死了，让后面的兄弟没得玩。”“哈哈哈，那是上次那个小妞不经折腾，不过没事，人死了，身体没凉也是一样的，哈哈哈！”“哼！谁有你那么变态，玩女人你就玩，还从人家身上把肉咬下来，你妈是当初没给你奶喝？”“我去你妈的，老子出生入死打下这安庆城，原以为可以快活一阵子，结果长毛贼不断反攻，最后城中的娘们都拿起武器上战场了，再加上当初屠城，活下来的没有几个！老子都快憋爆了！”“你他妈少废话，懂不懂规矩，要老大先来，你要排队！”......，营帐中，大家喝着酒，说着各种脏话发泄。
       这时门开了，牙婆带着2个年轻女子进来说道：“各位官爷，好货给你们带来了。”队长一看，说道：“两个，嗯，货色还行。”说着拿出一锭银子，说：“把好货带来，好处少不了你的。要是和我们耍心眼，小心这帮兄弟拿你这个老*凑数。赶紧走，别妨碍大爷办事，哈哈哈......”暗娼，这个牙婆也是接的，但是对于这群野兽，牙婆是不敢碰的。这群人没王法，接他们的客不死也要掉层皮，这两个可怜的女人，最多也活不过3晚。
      张小姐就在其中，平时只知道书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淑女，哪里见过这群野兽，吓得瑟瑟发抖。而这群士兵，见到张小姐她们，完全像是一群饿狼看到了羊羔。队长选定了张小姐，副队长选中了另一个女人。几乎同时扑了上去，撕扯她们的衣服。另一个女子挺贞烈，想咬舌自尽，结果被人抓住下巴一拧，下巴脱臼了。只见副队长得意的说：“和我们玩这一套？呵呵，告诉你们，就算人咬掉了舌头多数也不会死！只是留点血罢了。就是死了，你的身子没凉，还是可以给大家泻火。劝你们老实点，还能多活两天！”
       在湘军中，军纪最差的就是吉字营，每每攻陷城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尤其是凌辱妇女，那是上行下效，但是吉字营的战斗力也是最强，打起仗来根本不要命。这次安庆保卫战出力最大。
       就在两个可怜的女性衣衫碎裂，就要遭受凌辱的时候，营帐的大门打开了，外面有个士兵大声说：“这里面可有张侍郎之女张蕙兰？”张小姐被人压在身上，挣脱不开，只能大声的喊道：“我是，我是，快救我啊！”
营长里面的士兵愣了一下，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他妈是哪里的，敢来打扰大爷？你不睁开狗眼看看，这里是吉字营！吉字营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人敢来抢！”
        “是吗？这个女人我就是要，行不行？”一个魁梧的军官走进来，身上充满杀气，说话带着威严。队长一看，赶紧让大家站起来整理衣服说道：“丁......，丁总兵？这，......这不合规矩吧？”要说曾国藩手下最能打的两个营，一个是总兵李恩典的吉字营，擅长于进攻，关键时刻个个能做到舍生忘死。一个是丁总兵的猛字营，战斗意志顽强，勇猛无比。队长心想：丁总兵这是怎么了？你的部队少玩女人了？还是你自己没玩过女人？不过这个丁总兵脾气可不好，杀人如麻，真惹了他，他是真敢杀人的。只是这口气......。
        见到队长不说话也不放人，丁总兵狠狠地瞪了队长一眼，说道：“人我带走，一会儿把我营帐里面的女人给你们一个。另外，和你们将军说一下，我欠他个人情，将来打下南京城，漂亮女人先紧着他挑。把人带走！”士兵不由分说，把衣冠不整的张小姐拉起来，扛到肩上就走。很快，吉字营账内传来另一个女人的惨叫声。
      不多时，张小姐被扛进总兵的大帐，放在地上。张小姐站起来，耳边传来附近营帐内女人的惨叫声，看来猛字营也不比吉字营强多少。丁总兵身材高大，脸上有几道伤疤，最深最长的一条从眼皮划到了嘴角，给他的国字脸带出几分狰狞。他死死的盯着张小姐，半天没说话。张小姐终于崩溃了，鼓起勇气，说：“蕙兰愿意服侍将军。”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在这种环境下，女人是绝对的弱者，连选择死亡的权力都没有。
       丁总兵听了这话，愣了一下，但是似乎对张小姐春光乍泄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兴趣，至少是现在没兴趣。而是问道：“听说你书读得好？”什么情况？张小姐也蒙了。人家不是这个意思，这时才想到自己衣不遮体，满面通红的羞愧的说：“人家，.......，人家只是略通文墨而已。”“什么叫略通？略通是通还是不通？”丁总兵很不耐烦。“人家，人家......”张小姐拼命的用衣服遮蔽身体。丁总兵这时才反应过来，吩咐下面给张小姐换了一身亲兵的衣服，说：“你们读书人怎么说话这么不痛快？你先做我的亲兵，现在备战紧急，你先给我写一些报告呈文，核算一些我最头疼的账目。我说什么意思，你用读书人的话写出来，别他妈老让我被别人看不起！另外，有时间你教我写字，教会我写名字就行。”
       张小姐那么聪慧，这点小事情自然一学就会。丁总兵说话很粗糙，而呈文要清晰、正式、礼貌，可是写多了丁总兵也记不住，所以又要简练，这个也难不倒张小姐。
        张小姐暗自感叹：自己原以为人间是良辰美景，舞风弄月，将来可以和心上人花前月下的小儿女情愫。可现实是一旦失势，女人真是连牲畜都不如，只能被男人活活糟蹋。自己要不是有学识，也会像那些营妓一样吧？可是，读过书又怎么样呢？更多男人也读过书，丁总兵想找一个学识不弱于我的男人当亲兵也是很容易啊！而张总兵从来不碰我是为什么呢？他是好人？可是看他鞭打犯错误的士兵好残忍啊！是他不行吗？可是听人说丁总兵以前也是要女人的。

窥天瞳

窥天瞳 发表于 2024-9-15 11:01
第三章    一念地狱一念人间
      
       帝师丁佩麟缓缓的回忆道：

第四章    高压教育
     
      南京城终于攻克了，太平天国土崩瓦解，洪秀全死的早算是幸运，只可惜相关人等，无一不遭受酷刑加身殒命。丁总兵也兑现了承诺，南京城攻陷，里面的女人先紧着吉字营挑。吉字营头领李恩典，选了几十个美女轮流发泄，记过不到一个月精尽人亡。湘军之勇首推曾国荃部。曾国荃部之勇首推李恩典的吉字营，而湘军第一悍将就这样死于女人胯下。有道是：色是刮骨尖刀。古人诚不欺我。
       湘军面临的第二个困境就是裁军，湘军壮大，朝廷不安，再加上湘军一些部队军纪败坏，朝廷逐渐对湘军开始裁撤。里面有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有个湘军低层将领，因为作战有功，被赏赐一件黄马褂，所以裁军的时候走关系做了一名捕快。有一次带人去抓赌博闹事之徒。捕快对肇事者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敢在大爷的地盘闹事打人。你可知大爷当初在湘军打仗的威风？”说着一脱外衣，露出里面的黄马褂。没想到那个闹事打人的一点不怂，用更高的声音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瞧瞧大爷这是什么？”一脱外衣，里面穿了两件黄马褂。
        丁总兵战功赫赫，虽然也被裁撤，明升暗降得了个虚职，但是荣华富贵还是没问题的。张小姐和丁总兵回到了丁府。丁总兵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张小姐摇头。丁总兵说：“我希望你给我的两个犬子当老师！所以我才救你，也没碰你，尊师重道的规矩是要讲的。”原来是这样，果然读书还是有用的。张小姐暗自庆幸，但是还是不明白，以张总兵现在的权力，找个好的教书先生很容易，为什么偏要找个女先生？不过张小姐也不至于傻到问这个问题。丁总兵向张小姐一招手，说：“随我去学堂。”
        原来丁总兵在自己家里见了一个学堂，屋子不算大，陈设简单，但是在先生的桌案上竖着一个木牌，上面写到：王八蛋！滚出去！这个字是用刀刻上去的，写的非常的粗糙，写字之人明显没有一点功底，但是每一笔都入木三分，能感受到恨意滔天！丁总兵看到木牌，好像被引燃了情绪，拍着桌子大喊：“把两个小畜生叫过来！”很快下人带过来两个“女孩子”，一个八九岁，一个六七岁。丁总兵对张小姐说：“想我打仗出生入死，每次御敌冲锋在前，从不退却，军功无数。结果在讨论战事的时候竟然被左宗棠，一个幕僚训斥！王八蛋滚出去，这6个字是我一生的耻辱！我不就是没有读过书吗？好，我的后人读书一定要超过左宗棠！今天，我把当初左宗棠骂我的话刻在这里，让我的两个孩子穿着女装上课，请了女先生教书，就是要他们感受这份耻辱！直到你们能考上举人，才能脱掉这身女装！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听好了，每天要学习4个时辰，不许偷懒！谁敢偷懒，小心我要他的狗命！”
       张小姐这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战战兢兢的教两个孩子读书。读书这个东西是要讲性格与天赋的，张小姐发现那个大的叫丁佩麒的，读书就不是特别灵光，并且性格中有他父亲那种偏执叛逆的东西。而那个小的叫丁佩麟的却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也相对听话。所以丁佩麟虽然年纪小，但是读书的成绩却慢慢的超过了哥哥，且差距越来越大。而丁佩麒越来越散漫，后来竟然不服管教，或者撒谎装病逃出去玩。张小姐想把这些告诉丁总兵，但是一则丁总兵公务繁忙，经常不在家。二则以丁总兵的脾气，真的告知了，说不定他能做出什么事情。
         只可惜纸里包不住火，终于有一天丁总兵无意中发现了丁佩麒装病逃学的情况，气得暴跳如雷，就在学堂，把丁佩麒绑在凳子上，找了一根马鞭，就往他身上抽，打得丁佩麒惨叫不止，丁佩麟吓得瑟瑟发抖。早有下人禀报了丁夫人。丁夫人赶来，拦住丈夫，说：“老爷，您责罚孩子是应该，可是下这么重的手，会把他打死的，他还不到10岁啊！”丁佩麒说道：“我不服气，为什么其他孩子到处玩，我却要从早到晚的读书，父亲你不读书，不是也当了大官吗？”不说这些还好，一听这个，丁总兵一脚把夫人踹到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然后过去用马鞭把丁佩麒抽的皮开肉烂，很快昏死过去。夫人从地上爬过来，死死的保住丁总兵的腿，张小姐也看不下去了，也过来保住丁总兵的一只胳膊，说：“老爷，不能再打了，他还是个孩子，再打他就没命了。”
       丁总兵大骂：“哼，打死他又如何，正好落得干净！我让这个小畜生气我？”说着要继续毒打孩子，好在这时规劝的人越来越多，勉强救下了丁佩麒一条小命，即便这样，丁佩麒经过医生施救，躺了两个月才能下床。丁总兵在家，绝对的说一不二。因为他早年在战场杀人如麻，眼睛一瞪，充满杀气，凡事都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没人不怕他，包括他的夫人。相对而言，他就对张小姐客气一些。
       倒霉的丁佩麒在伤还未痊愈的时候，被丁总兵要求读书六个时辰。读书也不是时间越长效果越好，只是这个家是没处说理的。丁佩麒越来越厌恶读书，每天都活在煎熬之中，终于身体的旧伤加上超负荷的精神折磨，可怜的丁佩麒不到10岁就夭折了。结果丁总兵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流，感觉就像死了个下人一样。好在丁佩麟确实是读书的材料，也加上张小姐尽心辅导，水平一日千里。
       讲到这里，帝师丁佩麒拍案而起，说：“左大人，家父之辱，兄长之夭，都是拜大人所赐！我从小卧薪尝胆，苦读诗书，侥幸有今日，就是想和左大人理论一下，看看我还会不会像我父亲一样，被左大人呵斥：王八蛋，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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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尽释前嫌

       闻听帝师之言，左宗棠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其实在帝师讲到丁总兵的时候，左宗棠也考虑过丁总兵和帝师的关系。只不过丁总兵是个粗鄙的武夫，怎么可能培养出这种才高八斗的大儒？要知道，丁佩麟乡试，会试，殿试可全是第一名，是皇帝钦点的状元。左宗棠也不过是只考到举人，他原以为丁佩麟只是丁总兵地某个亲戚，谁知就是他的儿子，是在父亲的变态高压强制教育下成了这样。自己骂了人家父亲，也算是间接逼死了人家兄长，还让人家饱受多年屈辱，这算是把对方得罪死了。如果帝师和自己作对，出兵新疆，几成泡影。道歉？道歉有用吗？再说左宗棠也是性格高傲之人，事情做了就做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想到这里，左宗棠躬身下拜，说道：“当年战况紧急，是左某言语粗鄙，冲撞了令尊，在下惶恐。”“惶恐？如果我没有成为帝师，恐怕你也不会惶恐吧？看来家父是对的，要想洗刷耻辱，最好的办法就是比对方强大！”帝师又看看自己身上这件女人的旗袍，说：“这种衣服，在我身上穿了十几年，在我心里穿了几十年！今天终于可以脱下来了！”说完脱下旗袍，露出里面正常的外衣。左宗棠心想：穿女人衣服的事情你不能赖我吧？唉！现在说什么都多余。见左宗棠不说话，帝师慢慢的平复了情绪，说道：“听闻左公想出兵新疆？不知道需要多少钱粮？”左宗棠说道：“粮草可以慢慢准备，主要是钱，大概需要1500万两白银。”“呵呵，左工真是大手笔啊！1500万两白银，是当年南京条约赔款的15倍啊！”“这......？”“那你可知道，你去新疆评判，面对的只是一个阿古柏吗？他们背后可是英格兰和俄罗斯，你胜算几何呢？李中堂所言也是不无道理啊！”“这？”左宗棠想了想，说：“我知道此去的艰难，可是现在各国列强都在不断的试探我神州，我们退一步，人家进两步，长久下去，我大清可还有立锥之地？我与大人父亲偶有误会，但是大家勠力同心，对付长毛贼，保我大清从无分歧。而今，列强割裂新疆，为保我大清，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战死沙场也是死而无憾的！如果不是令尊年事已高，他也会主动投身沙场，为国效力吧？”“这？......”帝师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说：“左宗棠，早听闻你为人刚硬，言辞犀利，今日一见，果然不是虚传！大清西北，被敌寇占据，收付西北，扶社稷之威，看来也只有依靠左大人了。但是你可知道这是赌上国运的一战！如果失败，不仅新疆不保，还会彻底得罪俄罗斯与英格兰，大清会被列强彻底瓜分，社稷危矣。你就是大清罪人！”左宗棠没想到这事竟然还有反转，愣了半天，才跪倒下拜道：“丁大人是愿意帮我了，卑职感激涕零！”说完伏地痛哭。是啊，七年多了，朝堂之上，没有哪个重量级人物给自己说话，自己已经63岁了，还有几个7年呢？
        丁佩麟扶起左宗棠，说道：“太后那边交给我，我尽量为你争取钱粮，但是大清的家底也真的不多了，在钱上还是要自己想办法。”左宗棠说：“我尽量开源节流，再把自己所有的家底奉上，能借的亲戚朋友再借上一些。”帝师摆摆手，说：“行军打仗，钱粮不够怎么行？你说的办法只是杯水车薪。你可以找胡雪岩，让他给你向银行贷款！对，就找英格兰的银行！”“这？......”左宗棠说：“可是那么多贷款我怎么还啊！再说英格兰银行的贷款利率最高！”丁佩麟说道：“你怕什么？你就以大清的名义向英格兰银行贷款，这样你就把大清绑在了船上，你尽量多的向英格兰银行贷款，你就把英格兰也绑在了船上，无论是大清，还是英格兰，他们都不希望你打败仗。你去新疆评判就多了一份支持又少了一个强敌！”左宗棠恍然大悟，说道：“大人高见！这简直是拨云见日！可是如此一来，在太后那里可不好交代。”“那里有我解决。我父亲血战长毛贼时能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是他的儿子，难道就是贪图荣华富贵，遇事只知道保全自己的无胆鼠辈吗？大不了帝师不做了。即便是一死，也是死得其所！”左宗棠心悦诚服，躬身下拜道：“大人高义！左某佩服之至！”
       过了两天，皇帝早朝，光绪叫道左宗棠，同意了他出兵的要求。慈禧太后又说道：“左宗棠，你也知道大清国库空虚。这200万两军费，是哀家把宫里急用周转的私房钱可都拿出来了，希望你这次评判新疆不辱使命！也让哀家将来对得起列祖列宗！”左宗棠跪倒在地，大呼：“皇帝圣明，太后圣明啊！下官就算肝脑涂地，也要护佑我新疆不被外人所得！”
        光绪元年，左宗棠向英格兰银行贷款1600多万两白银，带着8000荆楚勇士，联合地方部队共计7万人组成西征大军，一同开赴新疆。采取“先北后南，缓进急战”的策略。因为钱粮充裕，补给有保障，西征大军武器精良，战斗力极高。西征军一路势如破竹，于光绪二年11月，攻克新疆乌鲁木齐，累积消灭当地叛军近万人，解放新疆的北疆。来年4月，左宗棠西征军经过冬季修整，进军南疆，至月底，清军先后攻克达坂、托克逊、吐鲁番等地，扼住南疆门户，为夺取战争全胜创造了有利条件。阿古柏绝望自杀，其子海古拉率残部西遁，并企图在英俄两国庇护下作最后的负隅顽抗。左宗棠揭穿英国的“调停”阴谋，决心继续西征。10月，西征军刘锦棠部征战1000余公里，以破竹之势收复南疆东四城喀喇沙尔(今焉耆)、库车、阿克苏和乌什。南疆西四城叶尔羌(今莎车)、英吉沙尔(今英吉沙)、和田(今和田)和喀什噶尔(今喀什)之敌分崩离析，有的主动投奔清军。12月中旬至1878年1月初，清军又相继收复南疆西四城。随后，左宗棠积极部署进军伊犁。沙俄慑于清军威力，在清廷多次交涉下，被迫同意归还伊犁地区。至此，彻底粉碎了英、俄吞并新疆的阴谋。此时整个新疆，除了沙俄占领的伊利外，全部回归了祖国的怀抱。
       面对沙俄，左宗棠毫不畏惧，坚决索要伊利，终于在光绪7年，中俄签订了《中俄改订条约章程附专条卡伦单》，沙俄将伊利归还中国。这种从俄罗斯强国手中大面积收复失地，不要说在丧权辱国条约遍地的大清，即便是在整个中国近代都是十分罕见的。
        西征军得胜归来，又是一年中秋，丁佩麟将左宗棠请入家中，丁总兵垂垂老矣，在新夫人张蕙兰的搀扶下一起迎接左宗棠。左宗棠见到丁总兵，躬身下拜道：“左某昔日不当之言，还请老将军见谅。”“哈哈，哈哈哈，我总算出了这口恶气，咳咳咳，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丁总兵高兴地手舞足蹈。“你瞧你，都这个年纪了还记着这事。”丁夫人心疼的嗔怪道。
        酒过三巡，大家一起赏月。望着如水的月色，左宗棠心有感慨，说道：“这次西征之所以不辱使命，全靠丁大人指点，钱粮充足，而英格兰人又投鼠忌器。大人虽是儒生，但是这眼光就是比我们这些武人看得远啊！”
        丁佩麟摆摆手说道：
        “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弟子满天山。新栽红柳三千里，引得春风渡玉关！世人都知读书明智报效国家，但想我大清今日，强敌环伺，帝国列强窥视我大清久矣，而对内又有宵小之辈不时作乱。这些内忧外患只靠读书人是解决不了的。真要荡清寰宇，威震列强，恢复我大清盛世，还是需要左公这样智勇双全的英雄豪杰啊！”
         丁总兵哈哈大笑，说道：“我是个粗人，说不出你们那些文绉绉的调调。我只知道：今天，痛快！左公，威武！哈哈哈哈哈......”

        全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