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薄荷味 于 2024-9-27 12:23 编辑
蹲马桶上,想熬一会儿夜。也不是不想睡,而是头疼,并且听着窗外刷刷的,像是雨声,似乎又不是,细听又像风,不确定。吃过晚饭,勉强出去走步。已经习惯了,每到这个时间点,细泡就开始跃动,血液也开始加速流动,肌肉也有记忆,不出门走,就会更多老大的不舒服。还有就是头疼的厉害,走一走好像有一个冲刺,说不定会不疼了,走了近一个点的时间,也没有在意头疼这件事,也就是走步忘记了头疼。很累,慌忙洗漱,安静下来,头又开始涨疼,看来睡前是需要吃一点药,吃药后会难受会折腾,也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有好的睡眠。
想起来傍晚回家时一件小事,挺可笑,是自己可笑。小巷的中间有一两株快要枯死的枣树,回落下来一两枚鲜亮的枣子,很小,根红,勾人魂儿,无聊时会弯腰捡一个,吃也不妥,就在手里捏来去,捏成小饼就会扔掉,或者冲着一个小目标掷出去。恰捡起来一个,直腰时就看见了那个小巷里好干活的人,很快就走到他跟前了。他正在收拢脚下的猫。有三个,三个颜色,黑色,灰色,两个比较大,还有一个不到一拃的小橘猫。呵呵着,掩盖捡枣的尴尬,问他怎么这么多猫?他有点难为情,说,两个大的是一窝,是让别人给留的,小菊猫是别人好意送的,不收也觉得不好。
手里的枣子在他转身的时候丢出去,怕他看见我捡的是枣子,手里的钥匙偶尔拧两下,让它大出一点响声来。我怎么能去地上捡一枚枣子吃呢?真的没吃。好几年前,这些枣树还青芜茂盛的时候我曾飘脚伸手摘下来一两个吃过也是有的。树都老休了,抬眼仔细看也看不到多少茂盛的叶子了,命都要顾不过来了。
尴尬过后,我仔细琢磨我最放松的时候的能动,还真发现了自己的癖好。走路,习惯性的,遇见够得着的树叶会情不自禁的揪一片撕碎,或者捏捏去,绿化带里的狗尾巴草也经常扯一根缠在手指上绕来绕去,不经意间丢掉,然后再遇见,又重复同样的动作。想到一个老人们说小孩子的乡语:这孩子手捻不住脚。现在医学用语:多动症。还想起最喜欢的《琅琊榜》中,梅长苏则有一个手捏来捏去的小习惯。所以也不为蹊跷吧。
我没有医学定义中多动症,只是无聊加寂寞,又心不安。又或者是诸多感伤,划一道出口……,今天上午去了一趟殡仪馆,去送走一个很熟悉的老大哥。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境况没有害怕和恐惧。
是不是不怕人升仙了,就能正确真实面对生死离别了?还是不确定。明确的是:不是很伤心,他走完了他的路,是绝境。想起刀郎的《翩翩》里的: “未曾走到绝境路,彼岸花不开,辛酸只为长安远,倒卧在琼台”,很喜欢这首歌,虽然也是有着诸多的忧伤。
临睡前,温了一杯水,想吃药。写下这心绪,头好像不那么疼了,就省下两片药的钱吧!夜渐深,雨停了,风静了。
我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