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榆钱漫天 于 2021-4-5 16:23 编辑
一抬头,那人已在进户门边上托手回望。
“走不走?”
“走走。”
提起两袋烧纸踏及着鞋子,我奋力往门前赶。
走出去,天气阴沉沉的,拉开车门随手抓了旁边一根香蕉。
“你吃不吃?”我们这边讲究上坟前吃东西。上坟都在早上。
车子上了高架桥,那位拿出祖传老花镜戴上。正在公路上行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滴,砸到车窗向上滑行一段才停下,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弄明白了才扭头去看窗外。
车子越西行地表越潮湿,枯槁的树木枝头绽放绿色,普路沿边偶尔出现几颗白花花叫不起名的花树,花树颜色有深有浅有时会连成一片,眼睛不忍挪开。
说是到了地方,那人却迟迟不肯下普路。
“怎么了?”
“路面变了,我斜插进去看能不能走到。”
“怎么会,去年不是去过吗?”
“这里的小路因为秋天洪水泛滥经常变道,不熟悉地形的人根本就找不到路。”
“那你呢?”
“你说呢?”
信心满满的老公拉我走上农林小道。
越深入树木越多越来越高大,林木深处绿意渲染了整个山丘,但都是原始林木并无实质性农田,几乎全部沙化。
脑子里忽然想起眼前这片是林地后了然。
祖先的墓地在漫山坡上安然躺着,似侧目看着我们一行,微启唇瓣仰头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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