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了一件很戏剧的事。
早晨,经开区的防疫路障拆除。我想可以去那里的房子看看了。
门卫很好说话,我只说院里的,他看了健康码就让我进去了,此刻心里很是高兴。
在房子里溜达了一圈,磨蹭了一会儿,就下楼来到院门口。结果,门卫不给开门,并让我回去。我说,我没在这里住,我需要回去。结果,人家说,这里是封控区,不能出去。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我就不进来了。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你让我在这怎么办呢?这是规定我们也没有办法,你可以从网上下单。
这时对面走过来一个人,我问:可以出去吗?他说,不可以呢,下楼都不让,除非拿东西。
外面下着雨,我打着伞,在雨里站了会:有点冷。
某人打电话:我可怜的宝,这怎么办呢?要不你跳墙出去吧。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绕着院墙溜了一圈:铁墙,太高。
举着伞又回到房子里。
某人可能心疼我吧,不停的打电话聊些有用没用的。
订了汉堡,吃完就睡了一大觉。醒来,胃隐隐有些难受。
晚上他问我吃的什么。我说不想吃。他说,天冷要吃些东西。我说在喝热水。他说,那就多喝点,喝醉了睡觉。现在,我已喝了四杯,未醉。
下午睡醒靠在床上看《白先勇精选集》。
他们那个时代的文人,行文尚存古风,读来有一种传统的美感,但也恰恰反映了它的年代感。
先读的是他的《玉卿嫂》:一个30岁守寡的作者的奶妈,爱上一个20左右的羸弱青年,像妈一样倾其所有照顾他,结果他爱上一个17、8岁的小戏子。当然,最后肯定是个悲剧,她杀死了他,又死在他的旁边。
写这篇的时候,白先勇在上大学,二十的年纪,跟他后来的《谪仙记》相比,可以感觉到文笔的稚嫩。我在看的时候,打动我的不是这个故事,而是作者笔下展现的那个时代的生活风貌。比如,座无虚席的大戏院,热气腾腾的马肉米粉,过年头一个月就开始的各种蒸糕、风干鸡鸭,以及过年时的拜年,无不透着属于我国自己的民族的文化。而如今,这味越来越淡了,甚至很多人挤破头想扒了这层黄皮。呜呼哀哉。
白先勇是个传奇人物。白崇禧44岁有了这个老八,自是疼爱。白先勇从小美到大,虽是男儿,却生的唇红齿白,浓眉凤眼,饱读诗书,聪颖过人。如果说唯一的遗憾就是他是一名同性恋者。与他的爱人王国祥从17岁那年相遇相知,风风雨雨相守39年。期间,父亲并没有阻挠,这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老人。那篇《寂寞的十七岁》,就是写当时的朦胧情感。后来的《树犹如此》,直接讲述了他们的挚爱情深。
我国最早同性恋记载,《杂说》中曾经提到:娈童始于黄帝。而在其它国家也是盛行,比如亚里士多德就是一位同性恋者。
对于这样的感情,不支持,也不指责。这是个人私有,并未伤害他人,无视就好。
其实,我想说的是,在既来之则安之,心放平了,什么都无所谓。如果没有被强行封在这,我也不会重读白先勇,又有新的感受。而某人,也不会良心大发现,不停的给予关怀,心里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