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再折长亭柳 于 2022-8-9 16:41 编辑
也想浪荡一下
闲散之人
我在写《浪荡公子我大舅》时,不知咋的,眼前总是浮现出我二舅的身影,于是,草草结尾,又写起我二舅来。可是,当我写我二舅时,我二妗子(注:妗子,北方对舅妈的称呼)的笑容却又浮现在我眼前,总也挥之不去。
我放下笔,端起桌上的大茶杯,咕咚咕咚,猛灌了两口隔夜茶,然后摘掉滑落到鼻尖的醋酸眼镜,使劲揉了揉右侧的太阳穴,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二舅吃苦耐劳,二妗子善良贤惠,可是,最后落了个啥?勤扒苦做,好不容易把几个孩子拉扯大,自己就老了,没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可大舅呢?肩不挑,手不抬,抛家不顾,一只皮箱走天下,吃香喝辣,好不自在!端的是羡杀我也!而今,我已半截入土,再不学学大舅,更待何时?
于是,换了一身蓝色外套,揣上两只钢笔,拉着一个拉杆箱,去了火车站。当然,也和大舅一样,没告诉任何人,也没留下字条,免得被人认作遗书,胡乱操心!嘻嘻,正所谓: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到处找我的鞋印去吧!
到了火车站,在售票机前,我却有些迷茫了:本来,打算像学走红军路那样,沿着大舅当年的足迹去漫游,反正盘缠不多,兴许也能碰上个需要账房先生的地方,可是,突然想起,当年大舅去了哪里,我是不知道的!我总不能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吧?
售票厅里人多,空气混浊,我挤出门外,摘了口罩,站到旅客较少的垃圾桶置放处,构想出走线路。突然,啪叽一声,地上不知是谁扔过来一个吃剩的海螺壳,还滴溜溜的直打转!我灵机一动,弯腰捡起,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念道:海螺壳开口朝哪,我就去哪儿!念罢,将海螺壳抛向空中,不料用力过猛,抛得太高,海螺壳落下来时,虽然被我脑袋接住,在我脑袋上砸了个大包,落地时,还是啪嗒一声,摔碎了,好在靠尾部尖尖那块比较厚实,总算还留下了后半截。我揉着大包,凑前一看:哟嚯?这半截海螺壳的开口,居然朝向西南!
西南,西南,西南我认识谁呢?猛地,我想起了一个人:成都的金戈戈!(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