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2-4-11 12:13 编辑
我写的故事里,不时像打地鼠机那样冒出个女子,疑对男主有意,终至完美错过,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小鱼顽皮,乃呼曰:老师心中的米修司啊,你在哪里? 还是从何多苓说起吧,这是我最欣赏的画家之一。他据契诃夫同名小说创作的连环画《带阁楼的房子》是我欣赏他的原因。 昏暗的背景,浓重的、流动的笔触,强烈的色彩对比,近乎完美的构图,与米修司的白衣、惶惑的大眼睛……在德·杜宾斯基传神的插画基础上更进一步,把钜变前的俄罗斯田园生活点染得栩栩如生,唤醒了我沉睡已久对美的响应。 我是个平庸的市井小民,成长于一个火红的年代。高尚、教养与我无缘,不懂也不想懂故事里那些民粹主义与理想主义的冲突,但什么是美,什么是丑的人之常情还不至于颠倒。 “良好的教养不在于你不弄翻调味汁、弄脏桌布,而在于别人弄翻了你只当没看见,”别洛库罗夫说完叹了一口气,“是啊,这是个极好的、有教养的家庭。我跟这些高尚的人很少联系了……” 合格的米修司具有以下要件:聪明、单纯、良好的文化与教养,还有美丽,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真是的,有这么好的条件,哪个肯屈尊做我这糙人的米修司?再说以我所属的社会层次,只能遇上些假末式道、锱铢必较的市井莠民,没见过也不会产生米修司那样的女人。 但这并不妨碍我欣赏列维坦的才华,欣赏契诃夫根据列维坦的故事写的这篇小说,欣赏何多苓根据同名小说创作的连环画和画中那个别人的米修司,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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