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杀猪声

草帽的思想

午夜，路边摊宵夜档。

老板缩在凳子上抽着旱烟，他抬头看看夜色，皎洁的月光看起来是那么美，在他眼中却是凄美，今晚从开档到现在，一个客人都还没有。

没有客人，意味着没有收入，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嗷嗷埋怨的妻子。。。一想到这，老板一个头两个大。

他猛吸了一口烟，放下烟杆，从屁股下拿出一本命书，翻看书的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欲要成功，挥刀自宫；若不想切，生意暴跌。

“说得真准。”老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裆下，真舍不得这命根子啊，如果跟壁虎尾巴一样，断了还会长出来那切切无妨，可这玩意切了就没了，以后要用怎么办？跌就跌吧，反正自打开张至今，生意就没好过，不存在跌不跌的问题，再跌还能跌到哪去？他有点自暴自弃。

老板姓老，名字就叫板。他爹穷困一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一个老板，从此过上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所以起名字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愿望也加进去了。正如邻居张二狗，就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张百万。实际上，张百万活了五十年，兜里还没十两银子。还不如老板，虽然生意不好兜里也没几个钱，起码是个老板。

老板的生意不好是有原因的。

曾有食客光临后建言：“老板，不是说你煮的宵夜不好吃，但你得花样多一些呀，来来去去就是炒米粉煮米粉蒸米粉凉拌米粉，能不能煮个牛肉面什么的？而且你米粉可不便宜，一碗三两银子，米粉镶金的撒。”

老板是个有性格的人，听了顿时火冒三丈：“爱吃吃，不吃拉倒，你以为我想呀，可我就会弄米粉，面条这么复杂的东西我会搞吗？真是的。”

给个善意的建议，还被挨了一顿骂，自讨没趣的食客丢下三两银子匆匆离去，此后再也没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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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此建议的人可不少，不无例外的是，老板都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方式回馈食客的好意，于是在不久后，老板米粉摊难得有次好生意，遇上旅游旺季，别人家店里都人满为患，他的宵夜摊最多只有三桌客，且一桌一个客人。生意如此之差，老板却一点都不气馁，他想着总有一天他的生意会飞起来赚大钱，只是运气还没到而已。

这么一想，他又坦然了。

老板百无聊赖地晒着月光，桌子上的煤油灯在微风吹动下忽明忽暗，看来今晚的米粉又只能自己当宵夜吃了。

“啊。。。牡丹，百花丛最鲜艳。。。”远处传来一阵美妙动人的歌声，老板抬起头，预感到生意就要上门，双手在油腻腻的衣襟上使劲擦了擦，站起来，一脸渴望地望着歌声传来的方向。

“啊。。。牡丹，百花丛最鲜艳。。。”

“你能不能唱下去呀，来来去去都唱这一句，一路上我都听厌了。”

远处走来一男一女，男的一边走一边唱，女的一边走一边埋怨。

“好好好，我换一句，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男的换了一句歌词，可音调还是牡丹之歌。

“你别唱了，我担心我对会蒋大为有不满的想法。啊，前面有间宵夜档。”那女的开心地岔开话题。

快到夜宵摊时，老板定睛一看，这娘们还长得挺带劲的，该凸的地方凸，该细的地方细。男的就猥琐多了，五官分开来都不差，但凑在一起却说不出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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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做生意，第一单最关键，老板谄媚地迎上前。 “这里有什么吃的呀。”女人摸摸肚子，一天都没吃什么正经东西了，女人爱靓是世界通病，她为了保持身材，早餐不吃，中午少吃，晚上喝水，七天都不用上大号，厕纸一年都省了不少银子。 “客官，本宵夜摊有各式各样、用各种方式烹饪的米粉。” “没啦？”那女子失望地问，肚子饿得她无比渴望红烧猪蹄膀子和一锅炖得喷香的老母鸡。保持身材？身外之物。 “没了，本摊主打的就是特色米粉。”老板信心满满地答。 “就这里吃吧，我肚子太饿，再也走不动了。”那男的适时地说话了。他说话的意思是一个只有米粉的宵夜档，再怎么吃能吃多少钱？他摸摸兜里，作为一个私塾先生，囊中羞涩得他必须低调做人低调说话。 “好吧，把你最拿手的米粉每样给来两份。” 那女子无奈地找了张桌子坐下，老板拿起一块脏得分不清颜色的抹布使劲擦了擦桌子，女子皱了皱眉。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很快，蒸米粉炒米粉煮米粉凉拌米粉各样凉碟就端上来了。女子看着满桌子的米粉，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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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不住肚子实在抗议太大，女子眼瞅着琳琅满目的米粉盛宴，心情顿时变好，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飞舞，转眼间碟子上就剩下几粒葱花，女子打了一个饱嗝后不得不赞叹，老板的手艺真好。

与女子风卷残云不同，男子很斯文地吃了小指甲那么一丢丢，再从兜里掏出手绢轻轻擦了擦嘴，饱了。

“老板，埋单。”男人很风度，站起来准备付钱。

“承蒙十二两银子。”老板笑容可掬地伸出手。

男子一听是十二两银子，两眼一翻白，噗通一声就直挺挺倒在地上。

女子见状大吃一惊，蹲下去拼命按男人的人中，抬头向老板喝道：“你在米粉里放了什么？他怎么会晕倒？”

说完站起身，呛啷一声抽出宝剑指着老板。

“没有呀姑娘，我打开门做生意，怎么敢做伤天害理的事？”老板见状，慌张地为自己辩白。

“你有，你就有，你肯定肯定有，你必须有。”女子眼见为实，男人都倒下了，怎么可能米粉没问题？情急之下当然不会想到自己也吃了很多米粉却还活蹦乱跳。

躺在地下的男子此时眼睛睁开一丝不易觉察的缝，他并不是因为米粉有问题倒下的，而是听到要付十二两银子账，可兜里只有几个铜板的他，不晕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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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见男人还不醒来，蹲下去用手去探探他的鼻息，当他用食指放到男人鼻子前的时候，男人的双脚忽然像八爪鱼一样缠住老板的腰，右手食指连点老板身上的几个大穴，老板顿时一动也不能动，女子则提起手里的剑，照着老板的脖子上刺去。但男人拦住了她：“留他的命，等会有用。”女子硬生生停住了剑，剑与老板的喉咙距离只有0.1毫米。

这对男女与老板有什么仇什么怨？别说作者不清楚，连当事人老板也莫名其妙，可叹老板此时已身不由主，身上唯一还能动的就是一对眼珠子。

那男子已搬过一张凳子，坐在老板面前：“老实点，别想着有人来救你，我问你一句，你老实答一句，有一句不实，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老板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本想答应，奈何全身都不能动，连哑穴都被点了。只能拼命眨眼，表示同意。

“啪”的一声，“老实点，乱眨眼睛是咋回事，你以为你是孙悟空呀。”女子对老板一点都没客气，她也没想刚才吃的米粉是谁炒的，而且炒得这么好吃，关键是钱还没给，白吃啊。

老板脸上挨了女子狠狠的一巴掌，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老板想，这娘皮真狠，等我解穴了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身处险境的老板连怎么报复都想好了：扒光这娘们的衣服，做一个铁笼子锁在里面让镇上那些娶不了媳妇的老光棍参观，看一次一两银子，一天下来起码有一百二十两收入，一一得一，二三得六，一个月就二十多万两银子，一年就是四千三百万两银子，不发都难。

想到这，老板的心花不由得暗暗怒放，至于现在一条老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甚至连指头都不能动弹一下的现实问题，在年收入几千万两银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当然，老板的算术对不对不是本文所关心的，他高兴就好。作者主打的就是一个所心所欲，是否能让读者开心主打的是一个随缘。

“别打他，我还想问他话呢。”那男子一脸不悦。

“我知道你能眨眼睛，如果我问的话你同意就眨左眼睛，不同意就眨右眼睛，可以不？”

老板把眼睛眨得像装了高压电池一样速度奇快，真是电力十足。

“你想死想活？”男子第一个问题就让老板很惆怅，眨左眼睛不是，眨右眼睛也不对，只能拼命把眼睛瞪得比铜锣都大，担心一个不小心眨一下小命不保。

投入

喔靠，

草帽儿、终于回归了！哈哈哈

草帽的思想

投入 发表于 2023-11-18 20:38
喔靠，

草帽儿、终于回归了！哈哈哈

谈不上回归，就是玩的心情忽然就没了。。。

大玲小芳

草帽自传

河海森林

小说呀

投入

草帽的思想 发表于 2023-11-18 21:06
谈不上回归，就是玩的心情忽然就没了。。。

嗯，中年了。

开始，想后代、后事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