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子
每座房子里都有
一个流浪的家具,从遥远
走向另一个遥远,在墙角
处折回。一个醉酒的女主人,
写着一行行情诗,哭声却
长长短短。一只猫,
沿着墙壁飞奔,一圈,二圈……
房子外有风,很大。
磷火在四周飘移。夜行的人
怀揣匕首。他们,都在寻找一座
房子。四壁坚固,墙角开满月季,
门口的红灯笼昼夜明亮。春天永远
降临。这是巫师的礼物。
只有离开,才能进驻。
这是游戏规则。战争诞生。
谁都忘了最初的愿望。
房子就站在那里,闭着眼睛
怀念曾经的那扇窗,带来星星,
月光,歌声和花的香气。房子
认为窗就是春天,会永远。
只是,那时,还没有
家具,女主人和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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