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7-11-14 11:08 编辑
如图,这三个手印中,下面是我的,似乎张力无限。上面那只大的是我对象大姐的手,年轻时是娇小的,现在已经干瘪。但手指伸得比我长,手掌也貌似比我大。
其寓意显而易见。通常居下位之人,总是责任重大,承载着某一阶段的家族历史使命。我须悉心呵护上面的一老一小,一个太阳,一个月亮。我连星星都不是。或许可以牵强附会地算作承载并包容太阳和月亮以及零散星星的青蓝色的夜空。但需他人提及,我可不敢这么说。
我必须给他或她以及他们发光散热的空间,任其无限照耀,尽情延展。
我不能说我的胸怀是宽阔的。本该如此,何必表述。我只需仰望之,羡慕之,崇拜之。仰望他们的光辉,羡慕他们的洒脱,崇拜他们的尊严。
我所应该具有的性状情态就是默默地,静静地,装作毫无表情却表情丰富地从内心深处发出一种不带有丁点儿羡慕嫉妒恨的祝福和祈祷。祝福他们永远开心快乐,自由随性,随心所欲;祈祷他们高山仰止,马首是瞻,魅力无限。
我还必须做一缕看不见摸不着感受不到存在的但又不可或缺的空气,只讲奉献,不求回报。如果说有回报,那就是坦然接受二氧化碳的再处理以及分解净化工作。无穷尽地供给,分分秒地持续,决不能找那种类似于能源稀缺,管道老旧,资金分流的理由和借口眨下眼打个盹喘口气。哪怕一年中只休息一个礼拜日,也是天大的奢望。我要运转,不停地运转,永无止境。
我必须拿出一年大干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大干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大干六十分钟,一分钟大干六十秒的干劲。比机器人还机器人似的全心操作,竭力而为,还不能有丝毫磨损;像一块别在腰里的不生锈钢板,响当当硬邦邦地让腰板挺直;像一粒蒸不烂煮不熟砸不碎锤不扁的铜豌豆那样坚强而有韧性;像一头多少带些温和野性的骆驼或老黄牛那样,对他人圆中带方,方中有圆;对家人只圆不方,圆中无方。
我还必须是一个经过合成打造的具有多功能的特制精品,这当然是对内感觉;对外印象则应该是称职的有眼力见的坐如钟站如松行如风——其实也不过是一位与个人身份相匹配的差役而已。既要随叫随到地悉心呵护天使宝宝;还要一句一点头一口一个喳地全心伺候老佛爷。
通常不能有主见想法,偶尔灵光一现,可以弱弱地冒出一、二个小不点的思想泡泡供人参考。若想正式向上陈述,还需像递奏章一般写个申请打个报告呈上去请求批准。能否恩准是另外一回事,但作为差役,若没有丝毫的想法那便是一种莫须有的罪过。
生活原本就是这样,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这就是传统的地心说。
太阳月亮东出西落,周而复始;差役奴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众星捧月,万众一心;百舸争流,心向往之。
作为茫茫夜空的我,要问为何非得这样,不能那样,老子一并答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也!
既然老子都这么说了,那就从了吧。
2017-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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