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联欢汇演凤所在的秧歌队拿了一等奖。这个早在我的意料中。
消息出来的第二天,家里来了两位面生的军人,带着贵重的礼物。父母亲把我们关在门外和两位聊了很长时间。来人走后我感觉家里的氛围不一样了。唯独凤没有变化,照样带梦来家中嬉闹,照样拎着大队的乐器坐在床炕上弹奏。但父亲的二胡变得更加的忧愁,每晚拉的时间很长。
春天的时候院子里新栽了一颗柳树。我跟二姐雅担心一场春雪,或者一场飓风就能把小树灭掉。于是,我们用玉米秸秆在它身上结结实实绑了一圈“外衣”,既防冻又防风。过了一春小柳树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居然一天天枝繁叶茂起来。我对个头比我还小的小柳树充满了好奇,每天定期去看望它,还和它说话,为它表演自己瞎编的舞蹈。夜里我一边哼听来的顺口溜一边围着小树数星星。有时我的眼睛还会盯着老房旁边那棵柳生的榆树边看边幻想。
我心中有了喜欢的对象,渐渐对过往看淡了。一不留心,凤又在家窝了好长时间没去大队部。我和二姐雅正觉纳闷,一个军人模样的小伙子趁父母不在家亲自找上门来向措手不及的凤下跪求婚。事发突然,凤不同意小伙子也没折,最后被人拉走。 事情消停了一阵子后我听雅说向枫求婚的小伙子犯事蹲了大狱。好像说是偷了部队谁的自行车,是故意的,目的让凤自责一辈子。长大后我偶尔提起这件事凤说她对那个人没感觉,他的好坏自然与她没关系,根本就不存在自责这码事。说的我和雅哑口无言。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当我从不懂事的小孩变得懵懵懂懂懂事时,脚底大片耕地和沙地被部队征用,紧锣密鼓地修建了当时颇为瞩目的镇川飞机场。为了和地方搞好关系,部队在那年的秋季专门从文工团抽调来了骨干,利用农闲时间帮助地方搞文艺。部队方面由当时还是连级干部的孟等人负责联络,地方方面由地方村干部负责联系。
在我的记忆里,机场驻军每年只干两件事,一是发展军民关系,二是完成保障每年的飞行任务,不分昼夜地战备飞行。夜间的探照灯把附近几个村庄照得雪亮。睡不踏实的人要等停机后才能渐渐睡去,怕震荡当时村里的产妇都躲到亲戚家去生小孩。
以上说的是飞机给当地村民带来的不便。下面说说部队来了后带给地方的好处。一是帮助当地居民吃上了自来水,解决了常年饮用高佛水带来的后遗症。二是帮助村民修建了基础设施。(当然这些是互利互用的)三,活跃了当地文化生活。四,解决了地方劳务,增加了农民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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