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林浅 于 2018-3-22 09:48 编辑
今日春分。“二月中,分者半也,此当九十日之半,故谓之分。”春分为春天九十日的中分点。“春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 其实,我觉得这个节点按偏南方的地方划分为准。在北方是不适合的。春分来到,刚刚感受到了一点点春的气息,气温依然很低,动不动就是降温。春天过半,过的都是冬天的尾巴,丝毫没有春天的味道。过了春分,甚至清明,气温则一路飙升,刚刚舒适沐浴了春风春雨没几天,便直接到了夏天。
北方的春天真的真的很短,稍纵即逝。就像路边的野菜,前天去也许刚刚发芽,今天再去或许已经变老,开始开花结子了。不经意间,你会错过那些微不足道的春天的暗示、明示,甚至春天独有的特征。而错过后还不自知,以为什么都没发生呢。如同那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天空没有留下鸟的翅膀,而我已飞过。
每日遛狗,走过小区的砖石路。路旁不乏各种花木,光秃秃居多。偶有一棵杨柳,甚是心悦。拿着手机拍呀拍,从发芽到初叶,细小的变化在每天的光阴里。而所谓的烟柳就是指此时的杨柳。远看萌萌的新绿,近观如毛虫一样的新穗,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无限的生机。看着看着便觉春日尚好,无限春光不能辜负。
公安局院里的那两棵玉兰,即将绽放。虽说粉色白色各一棵,却是独到的风景。似乎在我的活动范围之内,仅此两株。故便觉珍贵。每每春暖花开的时候,便不自觉想起这两株辛夷。记挂着开花的日子。其实,我并不喜欢玉兰。花太大,太妖娆,太狂妄,不是我喜欢的温婉贤淑那类。不过物以稀为贵,所以还是去看看。
玉兰的别称很多:玉兰、玉堂春、木兰、玉树、望春等。如此便知,有一出京戏叫做玉堂春。一直不知道为何来的这名字。现在想来大概与玉兰有关?玉兰还有一个很文艺的名字叫做辛夷。以木兰的花蕾入药名。细究起来,这里学问还真是多。以前都是囫囵吞枣般看看,没有现在静心。有时候,总是任意想起一个名字或名称,变琢磨许久。想想起因,想词语的延展、出处、或者预支有关的典故。或许只有每个字都如此认真看、学,才算是真正的学习。而当初那些如填鸭一般掌握的知识,之所以记不深刻,就是没有去细究。追求表面,不求内涵。现在想来,欠缺太多了。
去年五一去潭柘寺。先生战友说,潭柘寺有两棵紫玉兰,在四月初开放,若是早来可以看到。只是,我们没有做好提前的攻略,错过也在情理之中。今年,若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那紫玉兰。紫玉兰在百度是这样说的:
“潭柘寺内毗卢阁下东侧有紫玉兰两巨株,老干粗已过尺,高三四丈。每届4月10日左右为盛花期,如灿烂之云霞般怒放,最称盛景,其树龄已达200年。其花九瓣,分三层排列,花瓣硕长达6寸。 紫玉兰是俗称,但其雍容华贵、独特美丽的花姿,在北京却是独一无二的,堪称天下绝品。有人称潭柘寺的紫玉兰名“二乔玉兰”、“朱砂玉兰”,以嫁给周瑜的小乔比附之,可见其娇艳媚人之状。”
其次要去玉渊潭看看樱花。武大樱花出名,离着太远,不合适去。看看近处的,也过过眼瘾。实话说,我一直没有见过樱花的真面目。小城现有粉色花开放,貌似樱花,又与樱花有一定差距,不敢断定是樱花。因为没有樱花那样粉的娇媚,只是像山野小花,不起眼,只是开在树上而已所以我觉得不是樱花。问询过很多人,都不知其姓名。很是郁闷。只有看了真正的樱花才好下定义。等待着,去赴一场花的盛宴,更是春的盛宴。
杏花大概已经开了。没有时间去看。看着朋友圈从南到北的朋友晒繁花,我也就是羡慕嫉妒,不恨。因为最好的总在后头。比如,我们这里花开了的时候,他们的花已经凋谢。那个时候,我是最骄傲的看花人,也是一名忠实的花痴。就算是嘚瑟,也不为过。但是,我又不爱嘚瑟。那就默默看,心生欢喜,自娱自乐。
还有一片属于我的梨花,每年都去。骑上单车,自在风中,尽情亲吻春风。不一会儿,你便会看到大片的雪白,在一片光秃秃的土地中间,遗世而独立。那里,便是梨花林了。年年梨花开放,年年相看两不厌。想起“梨花院落溶溶月”、想起“雨打梨花深闭门”、“梨花满地不开门”、“柳絮清风,梨花絮语”“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忽然发现竟有这么多梨花的溢美之词,只是都和伤春有关。或许是那满树的白,是落地后的枯残,太容易引起诗人的伤感。又或许,是因为它的美白之躯,纯洁、娇媚、我见犹怜吧,更使人多一分偏爱,少一分无视;多一点怜惜、少一些淡然。梨花是惹人爱怜的。
春分时节,大部分地区进入明媚的春天,草长莺飞、杨柳青青、小麦拔节、油菜花香、桃红梨白。而欧阳修对春分也曾有过一段精彩的描述:“南园春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无论南方北方,春分节气都是春意融融的大好时节。
春分三候:一候元鸟至;二候雷乃发声;三候始电。
春分,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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