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杦树
文/泥巴
我的学问,
是形声字的境界
于是我把它读作“久”,并认为
它质地坚硬,有隐隐香气。
但关于它的故事,
杜撰起来有些犹豫。我先是
附会了一个爱情故事,
让它开米粒小花,生出一串串
泪珠大小的红色果实。太唯美了,
在害羞中杂糅了一些无耻。
于是调整了方向,第二个故事是
老人精心准备自己的棺木。
板材取自杦树,油漆也是。
从四十五岁的时候就要准备了,
把树皮下的汁液收集
在罐中,兑上盐巴和露水。
春天刷一遍秋天刷一遍,仿佛农夫
梳理自己的马匹。
这时候,我停下来,回味了
自己的诗。已经攒了许多篇了,
我的马儿鬃毛招摇,
我的棺木清香欲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