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马大山家院子,一股菊香呛进鼻子,院子里竟然有十几盆盛开的菊。我心里是厌恶的,但我并不愿意和村长保持一种心情。村长喊,马大山,领导来看你了,还不出来,躲屋里发霉咋的。马大山答应着就跑出来,一脸笑,瞅我的手。我突然觉得该拎两壶油比较合适,脱口说,哎呀,忘了忘了。马大山说,不急不急,下回下回,嘿嘿。
听说他刚从大连某个工地回来,和村里的一大群人一起回来的。我想知道他的以前,而不是他的现在。我在梳理采风对象时候,偶然发现马大山的父亲是黄埔军校八期的,当下也被黄埔校友会接济。不多,但总有。我说就他吧。李部长说,我让宣传部给你配辆车,加油不好报销,你看着自己加吧。我说不用。没那么娇贵。于是,见到了建议我去采访红寡妇的村长,然后进了老鸹也不愿意屙屎的开满菊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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