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爱你,好像别的都不上瘾
文/楚才
一定是我上辈子做了无数善行,才换来今生和你的相逢。我时常这样感念。我的先辈都是在金霞山下耕读的农夫,数百年辛勤劳作,就是为了有一个更好的明天。
朝代更迭,普通人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已然没有了田园梦想,归去来兮,何处寄存心绪,哪里索求一份内心的宁馨?
我有一个大伯父,就住我们家隔壁。现在想来,他过的生活真有一点田园诗意的影子。童年记忆里,他高大俊朗,言辞不多,常憨憨而笑。每日下地劳作,从不言辛苦。善书法,劳作之余,泼墨挥毫,墨香四溢。自己种植小块烟草,有时旱烟,有时卷烟,自得其乐,陶醉其间。对作物特别钟爱,有次我们小孩玩耍,踩踏了他的豆子青苗,他板脸训斥我们一顿,让我们以后路过都只能小心翼翼,生怕他又发作。
卖小钵子甜酒的路过,总会在他家门前大声吆喝,小钵子甜酒啦。大伯父总会闻声而出,掏出口袋里铜板换得一碗香甜爽口的甜酒。他慢条斯理,一个人缓缓品尝。惊羡得他的儿女妻室只咽口水。这就是传说中的吃独食了吧。不是偷偷摸摸自己吃东西,而是大大方方自己一个人旁顾无人般自己独自享受。之后,所有人都习惯了,就只能随他去。摸鱼捞虾,打柴捉鸟,什么都会。一生勤俭,老年略有驼背。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就是他自作竹签,从不用别的代替。
我查阅了族谱,从我以上二十代,皆无二房,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啊。想想古代社会,福利多么的好,想娶几个就娶几个。但我的先辈却脑子一根筋,就一生一世只娶一个。查阅别的旁支,二房三房四房的比比皆是。看来不是我们这一支穷,而是独善其身。堂兄闹离婚很多年,但终究还在一起。堂姐离婚没多久,就又复婚了。看来还是这一传统作怪。
我个人没啥爱好,做什么都不上瘾。戒烟戒酒戒槟榔都可以,估计除了戒饭不干,别的都行。但我就怕一样戒不掉,那就是爱你。
对,没错。除了爱你,好像别的都不上瘾。
201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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