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蘸水笔 于 2018-11-29 10:30 编辑
今年收到三只大盘。收藏十来年,此类盘子手中只有一件残器,没想到今年忽然收了这么多,还都画了美人,真好。那件残的也画美人,当年收得极其便宜,一直当宝贝。和今年的这三只比便黯然失色,品相画工差了好大一截。徐善琴,喜欢画美人,曾经在心里默默追他的东西,现在看来不必追了。过手他的几件美人都走掉了,只剩这只残盘,留在手边算有他一件吧。
这种盘子是前人用来做什么的呢?说法很多。有人说是茶盘,托茶碗;有人说是文盘,放文具;有人说是鸦片盘,放烟具;有人说什么都不放,就是赏盘,搁在案头的一件赏器。说放文房,那就是文房件,身份等级顿时就高起来。鸦片盘呢,吸毒工具,档次自然低一些。赏盘也算文房,格调也高。一百多年的旧物,不管曾经做什么用,现在都是赏盘了,谁也不舍得拿它放东西。倘若东西磨掉了盘上美人的淡淡眉眼,岂不可惜?
新得的三只,一只晚清粉彩美人浮槎,两件都画了倚梅仕女。椭圆的一件相对工细,画风清丽,署款庚寅清和月中浣筱珊氏写于虎林之明月梅花共一窗。长方的一件十分古雅,老梅树,旧美人,落周美成词一句。三只都是妙物,适合拿在冬日的暖阳下细细把玩。时光因之缓慢,仿佛就要静止,却又快得不得了,不过一抚摸,就忽然黄昏。
收藏之趣,尽在凝视与抚摸之间。别的都扯。
除了瓷盘,我见还有木头的和金属的,或者还用过别的材质也说不定。木头的最适用,好木头也名贵,一直想收一件的,现在想想也算了。世间好玩的东西那么多,实在收不完。
其实藏一只就足够,我已经藏了四只,应该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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