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无弦风 于 2020-8-14 16:21 编辑
“德小姐”、“赛先生”及其他 ———《远看近看说民主 》
大大小小的学问家们几乎异口同声:中国的文化传统缺乏民主主义。 而胡适先生更是斩钉截铁:“中国从来就没有过民主”。
果真如此么?不尽然。
在这个地球上,是谁人开“民主政治”之先河?我中华民族是也!不妨将历史的指针回拨到百家争鸣的“轴心时代”,墨子,是诸子百家中最为璀璨的一颗星。这位“木匠”出身的思想家,他的民主精神,他的禁攻反战的和平主义,他的兼爱利人的奉献思想以及践行科学的脚踏实地的作风,在诸子百家中独树一帜。
墨子朴素的民主思想体现在:“民选天子”、“民选三公”、“民选诸侯”、“民选正长”,候选人不分贵贱,“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这一系列的主张,体现的是与生俱来的人的独立与自由,体现的是人的价值,人的权利、地位与尊严。如果说孔子的学说是“专制之学”,那么墨子的学说则是“民主之学”。
作为“显学”,儒学与墨学曾经并驾齐驱。但是,随着墨学成为“绝学”,秦汉之始的专制主义则独步天下,一走就是两千余年。直至孙中山先生以“国家资本”为基础“三民主义”和《中华民国临时约法》所确立三权分立的政治结构,才算是对墨子的“民主政治”做出了遥远的历史回应。接下来的历史,“三民主义”与“三权分立”并没有在中华大地上践行,而在1927,1945,1949这样的关键时刻,由于种种原因,让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失却了难得的“民主政治”的机遇。
在专制主义独步天下的岁月,不乏火与血的反抗,大大小小的农民起义数不胜数。这些农民起义并没有推动历史的发展,更没有催生“民主政治”,而是陷入专制主义的一次又一次的循环往复。洪秀全的理想世界——“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处不保暖”,说起来是多么地动听,听起来是多么地诱人?可是,当太平天国一旦在南京城建立,其森严的等级制度比满清政府更上层楼。
专制主义的危害在于剥夺人的自由,扼杀独立精神,戕害思想创建,阻碍社会进步。而“民主政治”为个人自由、思想进步以及社会发展都提供了更为广阔的空间。这就是新文化运动呼唤“德先生”与“赛小姐”的原因所在。而在当今的中华大地上,“赛小姐”正在夜以继日地翩翩起舞,而“赛先生”呢,在哪里可以听到他的脚步声?这脚步,似是渐行渐近,当侧耳倾听时,却似有还无。
在喜欢“德先生”与“赛小姐”的同时,人们时常会错待“福大哥”(Freedom,自由)。“福大哥”本来是个帅哥,他洒脱,自然而英俊。而有的人在与他路遇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他的散漫,他的不修边幅,甚至有的人认为他很丑,很难看。之所以将帅哥视为丑男,是不是表现出我们的民族并不是一个崇尚自由的民族呢?关于“民主”与“自由”的关系,诸多学者有着种种说辞。有的说:“民主主义需要自由主义的配合”(袁征语),有的说:“自由为本,民主为用”(严复语),有的说:“自由系民主之魂,在无视自由的前提下妄谈民主,无异缘木求鱼”(周泽雄语)。以上的说辞,虽然角度不同,但是都强调了自由的重要性,因为抛却了自由的民主,很容易上演“多数人的暴政”。
在敲打这篇粗浅文字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吴敬琏先生的一次谈话,他说:“政治体制改革包含法治、民主和实施宪政三项基本内容。三者紧密联系,甚至存在一种相互界定关系。所以,这三者不可能一蹴而就。从远大目标来说,实施宪政当然是最根本的;但是从实施重点来说,我觉得可以先从法治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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