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浣秋 于 2020-12-10 14:31 编辑
某日,说及老上海的弄堂,说及淮海路的法国梧桐,他笑着说:是想起青梅竹马了吧?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那一段时光,淮海路的路灯幽幽黄黄,梧桐树叶飞旋着飘进阁楼的窗户里。她趴在二楼的窗口,听公车的电铃从远处“叮叮当当”地敲过来。
忆童年时,春风吹红了花蕊。城里的黄昏很慢,煤球炉袅着白白的烟,长竹竿上晾着的衣服被风轻轻吹起,街边小店里放着邓丽君的歌,行人的脚步不急不忙。
恍如昨日,一去难再回,是什么东西逝去,让人久久回味。古老的歌谣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日夜相随,如今只能在梦中与往事相依偎。后来,那个问起青梅竹马的人成为了记忆,原来往事只能回味。年华老去,追忆只能是浅吟低唱,它不是无休止的哀伤,是对生活的默默接受。
也许,在相遇的时候,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时间也充裕得足够我们挥霍,那么,我们会尽量不让新岁过快地老去;也许,在重遇的时候,一个已嫁一个已娶,生活再不容许我们的放肆,那么,我们只能在一首老歌里慢慢回味。
过去所遇见的人,也许最了解最初的我们,我们最单纯的情感也一并交与了他;现在所遇见的人,也许只能认识一部分的我们,我们在一个场景里发呆,那些放弃与隐忍其实是自我的兵刃相见。
一半的自己遗落在旧时光里,一半的自己还在烟火里坚持。随着那些时光的一去不回,我们离过去也越来越远,所幸的是,如今春风又吹红了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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