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梅弄晚很认真地写过巜山岗周评论》,也许为了増加权威性,排了一长条文化名人出来,几千字的文字,光人名就达到了五百字。我没有耐心逐字计较,跳跃着看到“伤痕文学大师”迟莉。
我问:“迟莉是迟重瑞的私生女那位”
她抚了抚鬓发,极雅致地笑了一下:“谢谢麻兄斧正,是池莉,我写错字了。”
我又问:“池什么莉,她伤痕了么”然后有些促狭地送了她一本巜池莉小说集》压低声音,倾过身体,又补充了一句:“看一看这本书的首版日期吧。你可能没有窥全貌的习惯,看完扉页也是好的。”
不愧是琼瑶阿姨的书迷,飞梅同学的心理素质如清庭的宫斗女主一样过硬:“伦家真的看了好多遍池莉了呢?她怎么就不写伤痕文学改写都市故事了呢?”
眼见我的脸在慢慢变黑,浅梅怯怯地瞟了一眼,慢慢地把手放到了一方丝巾上,指节微白地绞了起来。她的声音化出了三分的宫庭娇柔嗲嫩:“好了,好了,伦家是70后人,池莉小姐姐出书那会,伦家才豆蔻年华16。。。7岁,伦家那个时候只读琼瑶滴。”
我有些自惭地抓了抓我的苍发,心道:“也是70后的老夫,都白发苍茫了,原来都是看伤痕文学看的,张贤亮的长刀剃走了我的青春,也剃走了我的天真。”
伤痕文学如七伤拳,是万万读不得的。还是琼瑶阿姨养颜啊。
用琼阿姨炼出来的眼光去炼鲁迅和钱钟书,就炼出了一种“浙地派”文学。琼阿姨的特点就是敢心机独抒在大明湖撮合了一段野合式爱情。鲁迅和钱钟书呱呱坠于浙地后,就被琼氏考据派干脆利落地捆到一起成就了一种“浙地派文学”的革命友谊。
江湖中,鲁迅虽生于浙地,但被唐门收为大弟子,专攻毒镖飞刀血莲子,工毒术善刺杀,号“鬼见愁”。成名后六亲不认,专与其弟领袖的浙江花间一壶酒派为敌,杀其门下雅客无数。浙中骚客深厌之。
而钱钟书,是海岛药师门下弟子,聪慧过人凡武林典藉过目不忘,人复狂傲,有“高贵乡公何在”之谑才。药师游京都,见钱氏喜,以玉箫为按“碧海”曲,钱氏叩几为节拍,无一错漏,药师欲为之师,钟书昂首曰:“吾才天具,何人足为小子师?”药师愈喜其傲,强携之归,锁其于经阁三载,破阁出,天下武技无不知,一叶渡海归,遂成宗师。
钱氏素不喜鲁某,以其才少而器狭也,虽同出浙地,鲁为前辈大能,多有虚誉,钱氏尝纵酒谑之:“鲁氏之能尽于巜狂人》,惜巜狂人》亦小品矣”
钱鲁二人如泾如渭,若无琼瑶门徒,何人可使其二人于浙中同席论道?
这么白描几幅,飞梅弄晚的审美价值,就从明仕女跌成了七零后尿壶。她扭扭捏捏以为自己是唐寅笔下的千金难买一笑。我们穿透那些拙劣造假技法,就可能觉得它比一现代尿壶更粗糙生涩。
这种丑,也是她为什么能欣赏远烟被攻击成佛堂交际花的原因。半小时之前,她还在为猥琐男们攻击了段女士而唉哟代为心痛,站在道德观景台上翩翩起舞。转眼间,她就跃下高台,抱住另一份新型猥琐,开始要求远烟们放宽心态了。
我本以为“求真”的临秃哥会反戈一击,求一下飞梅弄晚的真,结果,“求真”哥非常及时地不肯“求真”了。唉,那颗光头,在佛光,正道光,求真光。。。中来回变幻,五彩莫名。轮到飞梅弄晚公然造假文艺界忽悠道德界时,那颗把自己的前“求真”路照得锃亮的光头,突然熄火了。。。
吾很不爽。所以吾优雅地掏出了著名的淡淡,尿之,使其知道自己究真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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