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忆同学
文/郑天良
她是当年我们年级里最漂亮的女同学。
她姓胡,名桂兰,南京人。身材高挑,约1.70个头,眉清目秀,很有气质。她小我四岁,她总喜欢直呼我名——天良,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呢!她是班花,即便在数千人的南京电校里,也算得上是一位美人儿。11年前她走了,患的肺癌,终年67岁。
我女儿常说,爸爸,你那漂亮的女同学在南京,也不去看看她。
她坐在我的前排,常常喜欢转过身来问我一些数学上的问题。四年后她毕业分配在北京的华北电力设计院,设计院里“僧多粥少”,她无疑成了小伙子们关注追逐的目标。有关她的绯闻时而也从其他同学的口中传来。人们常说,箩里挑花,越挑越花。鬼使神差的她居然爱上了一位同是中专毕业的同事。
有一年她出差来我厂,我说,小胡呀,你们院里大学生一抓一大把,怎么不找他们呢?她不愿回答我的提问,忙把话题扯开。
她因为要搞设计经常出差。有一次她出差忘带了东西而返家,她不愿见到的一幕出现了:她的男人与一个女同事睡在她的床上。她一言未发转身离开了家。
她有两个儿子,为此我曾劝过她,为了两个幼小的孩子,你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吗?后来她们离婚了!
退休后她回到了南京,住在她妹妹的房子里。因为她妹妹也不知为了啥原因,与丈夫分手后到美国靠着女儿去了。
我们常常视频聊天,说一些生活上的事。看外表与言谈她还算开心的。她上了老年大学舞蹈班及老年合唱队,还曾把剧照发给我看。经化妆后的她风韵不减当年!
她在南京住了七八年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去看望一位余同学,也是她提议的。当年在学校我们都是好朋友,尤其是她与余曾是初中同学。她说,余同学得了脑梗,一只手提不了东西,说话口齿也不清了。
还有一次是相约了杭州的边同学和无锡的李同学,一起来扬州玩,那是2008年4月6日。距今正好13周年!两位男同学在外面开了房间,她就住在我家。她说,这样不好吧,我从来没住过别人家。我说,我老伴在,你担心什么?老伴也说,你们都是老同学了,怕个啥?那次玩得真开心,我作为东道主尽了地主之谊,扬州的园林玩了个遍,也拍了很多照。我突然说,我们3男1女岂不成了“四人帮”?逗得大家笑声连连。
本来还有个协定:明年杭州,后年无锡,大后年上南京,顺便去看望当年的老师。这如意算盘最终未能兑现。
后来她在南京生病了,视频也上少了,莫非她的形象不想让我看到?我多次打她手机说要和夫人一道去看看她,她死活不同意。说她已搬到市郊铁星桥去了,那边安静些,空气也比城里好。但路很远,要转几次车,很不方便。云云。
我让在宁的石同学去看她。石同学带去野生甲鱼、野生黄鳝,并且帮她煨好汤让她补补身子。还请了一位专治肺癌的老中医,免费上门给她看病,最后也未能挽回住她的生命。我不断从石同学那里了解她的近况。石说,你还是不来的好,看了她让人难过揪心!你不来她在你的心目中永远定格在美貌如花,想想也对。
最后离开她的故乡南京时是用担架抬上列车的,到了北京后没有回家直接送去了医院。人们常说“红颜薄命”,她就这样匆匆地走了,我没有能够见上她最后一面,这成了我终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清明时节,怀念故友。今天是小胡来扬州相聚游览13周年的日子,也是她离开我们第11个年头了。我怀着无限沉痛的心情写下这篇文章,也算是给小胡同学一个安慰!愿小胡在天堂安息!
郑天良 重写于扬州 2021.3.25.
今天是2021.3.27.离开清明节还剩9天了。今发此文是为了缅怀胡桂兰同学去世11周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