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从诞生之日起就倍受争议,但他的伟大仍然足以载入史册。假如没有他,人类将很难突破神创论的思想束缚。尽管在今天看来,神创论与进化论都属于假说,但本质上却有很大不同。进化论是经过科考后提出的假说,它的观点随时可以接受科学检验。而神创论从来就是主观想象,且无法检验。这就像花花聊物理学,假如“坠入木星”之类,一看就是小时候“十万个为什么?”看多了。
可惜咱的心理年龄不像祸祸和花花那么年轻,所以聊不了“坠入木星”,只能聊些不太神叨的事。1831年,22岁的达尔文以博物学者的身份搭乘“贝格尔号”英国皇家军舰环游世界五年,名义是参加一个大英帝国的科学考查活动,而实际上这次航行的目地是勘察南美洲东西两岸的政治、经济状况,以便大英帝国对该地区进行资本渗透。而达尔文的主要任务就是给“贝格尔号”船长当陪聊。
当年的海上生活极其枯燥乏味,而且决不许女人上船,所以港口城市的红灯区一般都比较发达,以此化解水手们在大海上憋出来的过剩雄激素。而船长往往是船上最孤独的人,因为他要与船员保持距离,以维持其权威性。这样在海上漂泊数年下来,好人也会憋出抑郁症。所以一个有学识又不是船员的“船长陪聊”在长期的大海航行中是必不可少的。
达尔文虽然并非为科考目地上船,但他在航行的5年时间里,从世界各地采集了很多标本,回到英国后,他的进化论思想已经基本成形,并常常与他的朋友们谈起,但却推迟了20多年才发表《物种起源》。即使发表后,他仍然觉得此推论并不完善,比如雄孔雀的尾巴,显然违背了“适者生存”的进化原则,但它却华华丽丽的摆在那里,以至于“每当他想起雄孔雀的尾巴,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后来,大概是为了安抚自己心中难解的疑问,也是为了进一步完善进化论思想,他又发表了《人类的由来》,在自然选择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新的进化原则——性选择。达尔文思想的颠覆性在于,任何物种包括人类,在大自然这个冷酷的死神面前都毫无决定权。大自然不是上帝,它没有人格化的爱心,就像老子所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自然就像那个以万物为刍狗的死神,冷酷的监视着每一个物种,随时把那些不适应环境的物种清除掉。
达尔文的这一假说,无疑颠覆了人类自我中心的“高大上”幻觉,所以他自己也经常处于痛苦之中。因为他首先是得罪了上帝,如果上帝不宽恕,即使死后他也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妻子(虔诚的基督教徒)在天堂相会了。同时他也得罪了世人,使人类唯我独尊的优越感遭到无情的嘲笑。所以他留下遗言:死后只需一副普通的棺木就好。
一个为科学奉献终生的人,全部的研究成果只敢用“假说”来发表,而且直到临终也不敢奢求世人的原谅。后来是英国人决定违背他的遗愿,用豪华的棺木将他安葬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安葬君王和最伟大科学家的地方),和人类顶尖科学家牛顿葬在一起。记得一本书上说过,伏尔泰在目睹了牛顿的豪华葬礼后感慨道:“走进威斯敏斯特教堂,人们所瞻仰的不是君王们的陵寝,而是国家为感谢那些为国增光的最伟大人物的纪念碑。这便是英国人民对于才能的尊敬。”
现代科学对于生命、细胞的认识已经远非达尔文时代可比,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在研究生命起源的过程中逐渐成为进化论的怀疑者。比如“获得性遗传”,这是进化论成立的基石。而德国生物学家魏斯曼则认为:生物个体在生活过程中,获得的性状是不可能遗传的。为了证明他的设想是正确的,他特地设计了一个老鼠断尾实验:首先选取一对健壮的老鼠,断去其尾巴,然后让它们繁殖后代,再在它们的后代中重复此实验,一共做了二十二代,发现每一代老鼠的尾巴仍然与它们的祖先一样长,并没有短一截。于是他向全世界宣布:“获得性遗传理论是错误的,已经被他的老鼠断尾实验推翻了”。
由于魏斯曼的老鼠断尾实验通俗易懂,而且人们又联想到瞎子的儿子不一定瞎,跛子的儿子也不一定瘸,中国缠足妇女的“三寸金莲” 并没有遗传到子女身上。这些显而易见的事实,使魏斯曼的学说很快被当时大多数生物学家所认可。不过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当今的主流观点又开始倾向于后天获得性可以遗传。不过这些争论还没有结束,所以进化论也还不是定论。下面提个问题:魏斯曼的老鼠断尾实验究竟错在哪儿?为什么当年那么多生物学家认为它是对的?
区分进化与神创为啥如此重要?因为这关系到人类存在的意义。如果是神造了你,那神会赋予你一个意义(上帝没工夫掷色子)。可如果是自然进化的你,那你就必须自己找出意义。其实俺也不知道神是否存在,但俺支持人自己找出存在的意义,这需要突破神的束缚。黑暗世纪拜神拜了上千年,有用吗?实践证明越拜越愚昧。因为如果有神,至少你违背了神赋予你智力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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