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有个神奇的功能,譬如没喝过麦乳精,但我知道它是神马口感和味道,没学过书法,但我知道这个自真正龙飞凤舞是如何的布局,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们的过去一目了然。
后来慢慢变弱了,不那么十分准确了,但似乎还保留一些转眼即逝的观感,也叫直觉吧,基本差不太多,就好像前天晚上又作核酸,看见一个全副武装太空服的背影,一种强烈提醒自己,这个人我肯定认识,似乎我们还有交集,果不其然,若干年前有过一面之缘,攀谈风声之后,他似乎忘却了,但是对我准确的陈述充满讶异,我一笑置之。
回过头讲,按理说,我是最能忘却过去之人,用市井语言称没心没肺,可但是,在不经意中,有一种冥冥力量破天荒冲开了记忆的闸门,随着哗然作响,往事历历在目昨日重现。
这是一种比较忧伤的味道,我我将很多东西都忘得干干净净,包括信念冲动狠戾,没想到忽如一夜,它们真的在安分守己的等待时机,在可能的时候集体爆发,让人目眩神迷。
在耿耿于怀数十年的岁月里,为依稀只记得谁欠我多少,环境对我多么不厚道,我用貌似绝对正确的姿态喝表情试图诠释这个莫衷一是都世界,因为快感加持,我量化宽松的享受一切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且津津乐道。
实际情形是,过去的永远过不去,留下的永远留不住。
所谓尘埃,落定是偶然,轻舞飞扬是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