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是周末,仿佛日暮时分,然而天却是阴阴的。骑着车,我拐进了一个地方,依稀是校园,远处仿佛是校舍,停车的地方都满了,只是台阶上有个空位,我看看天,或许会有雨。扛起车我把车停了上去。
一切都很安静,下面也有人在等,只是不说话。正自恍惚间,阿伟一旁走了过来,不是太想和他说话,“我和徐莲她们去哪玩了。”“嗯”,没听清去哪,反正我也不在意。
转眼人就空了,周围静静的,我骑上车往回走。依稀是街市,仿佛是里弄。车子沿着路边梧桐往前走。感觉刚还好好的车,骑起来忽而有些费劲。会不会刚才没事我拨弄着把手来着,细一打量,把手底下螺丝松了,怪不得可以任意转动。
看看前头,应该不碍事的。我就继续走。转过一条街的时候忽又停下,刚才那条街的对面有个修车铺,要不还是去拧一下。调转车头又拐了回去。这是条背街小巷,顺路的一侧岔道里有一家,正自犹豫间,发现路左也有一家,就这吧,兜兜转转把车骑了过去。
店里只有一个女人,年岁看着不大,“空吗?帮我车子紧一紧。”她似乎在刻字。“好。”她停下手里的活,我把车递了过去。
我打量起屋子,依稀是二室户,阳光很仄逼。回过头看时,却见她正撕开一个新的刹车把,“哎,别啊!把螺丝拧下就好。”“哦!”她把手停下了。这下面的螺丝紧一下,中间,对了,中间的垫片偏在了一边,不居中,怪不得异样,有些不平衡。“好的。”
地上有她刚切的葱,好奇怪,切成一段段的,有一些粗,有一些中间又切成细细的。“把那个拿给我。”她唤我。
“好。”我应了声,手却犹豫着不知该拿哪个,直到停在细细的葱上,她嗯了声。
我把细葱递了过去。她在那一阵摆活。“还没好?”我起身去看,刚才的细葱被装在了把手里,塑料罩罩着,看起来挺好。“你干活挺细,就是有点慢。”把手下面的螺丝还没紧,换了我自己整,应该早好了吧。
正在此时,门外呼啦啦冲进两个孩子,呵,还是两个双胞胎,一样的细眉细眼,看起来挺有意思。不同的是他们穿得衣服上写着名字,一个叫柔啥来着,我忘了,一个叫忐忑,感觉这名取得有些匪夷所思。我唤住他们,半开玩笑的对他俩说,“你俩,谁比较牛啊!”
“我。”叫忐忑的小男孩笑了笑,便径直朝那个叫柔的男孩撞去。嘭的一声,小男孩被撞出去好远,俩人都转进了西侧的屋子。这家伙莽的,我忙不迭跟过去瞧瞧,撞这么猛,不会撞出啥事吧!想着便有些头疼,后悔,咋这么喜欢多嘴。
没想到里间居然是一个三居室。客厅有个大冰柜,男孩们在玩。厨房的门半掩着,推开门看,好奇怪,只是在地上放了张桌面,桌子上菜倒是堆得挺多,有一些狼藉,似乎刚刚朵颐过。
转过头,走近那个冰柜。“来,我给你们买冰棍。”我朝孩子们招招手。冷不防,忐忑居然把柔一把扔进了冰柜。
我晕,人呢?在哪呢?偌大的小子瞬间隐形,找不着了。我伸手在冰柜里扒拉了半天,抓起来的都是糖果小玩偶。哪一个是柔,这么多的小玩偶,找出他得多久,更可怕的是他会不会冻坏了。晕,此刻我后悔死了,多什么嘴啊!不多嘴,他们就不会相撞,也不会有后继的种种。要不,我走。心里有个声音怂恿着,可万一出事,这又如何是好。
车子似乎还在不紧不慢的修,我却在这着急忙慌的找,此刻,头疼欲裂,蓦然就醒了,错愕良久,忽而哑然一笑,这般苛待自己,所为何来,摇摇头,将这纷杂错漏一一抛却脑后,真是不消停,徒自烦恼。晨昏之梦记,潦草涂鸦君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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