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华夏厨艺座谈会上的谈话 [复制链接]

徐公孰

主楼

发表于 2022-9-14 12:2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1，

昨天写过一个帖子，简简洁明了，第一，第二，第三，精华概述其中。自以为尽矣至矣，蔑以加矣。颇得意。

发在隔壁，知音评之，太泛泛，太空空。不得已，又补充一大段。知音论曰，充实，言之有物。

这个事情有些类似南人与北人喝汤，北人爱吃汤中的干货，南人爱喝干货熬出来的鲜汤。开始，我端上一道精美的汤，东北大妹子知音伸筷子一捞，切，什么东西都没有啊。回锅，扔进几块白菜叶与几粒枸杞子，知音说，得力奢罒，得力奢罒。

把零零散散敲打的帖子，规整起来，修饰润色，成就一锅好汤，易其名曰《厨房与书房》，发在华夏。岂料华夏儿女与知音一样，喝汤先挑干货捞。杨逍捞起一段碎骨渣飘逸的女人用筷子沾一块白菜叶入嘴，二人一个撇嘴，一个挤眼。春江潮水看了二人表情，把汤推在一边，说这算个锤子。野鹤在一边笑着说"He He"，以为他在劝人喝汤，见他没有动作，始知他在打"呵呵"呢。

唉，好汤端上前，食客尽茫然。知音都不赏，冷在瓜盘间。

2，

同一碗汤，南人和北人着眼不同，口味自然不一样。同一个帖子，读者的用心与作者的得意竟然比一碗汤里的差异更大，大于蜀道之险，险在碧水流上青天之艰难。

《厨房与书房》，命意是"厨政"。厨事不仅仅是厨艺，更是厨政。厨艺是生产力，厨政是上层建筑。厨艺是微观经济学，厨政是政治经济学。此帖之政，主旨是如何将现代快节奏生活慢下来，闲下来，心态滋润，仿佛回到耕织耕读的田园风光。没有一个字一句话涉及到什么"规划"，所举例子也都是在论述一切作菜都能分而治之，先用零碎时间做出半成品，再用各种半成品组合成品色丰富的菜品。

这不是什么规划，所以杨逍用"即兴"反驳"规划"更是无中生有。尤其有意思的是，杨逍亲自花一个小时做出一道即兴渴望的排骨汤，自以为尽兴，孰料这么丰美的尽兴排骨在《厨房与书房》里，仅仅是一个半成品。唉，我向来理性发达，遇事不慌，不急，今天看见杨逍吭哧吭哧一个小时尽心做出一道半成品菜，以为尽善，尽美，尽兴，我突然有些着急，这不是变相夸人么？我零碎偷闲做出来的，杨逍要全心全力去做一小时；我做的是半成品，杨逍尽心尽兴当作一道压轴大菜，是不是还得点上蜡烛配上个牛栏山二锅头啊。。。。真有这么烘云托月变相夸人的么。

3，

飘逸是谁？从来没有听说过。飘逸的女人又是谁？现在戴着"三人行"宽边软帽的那位。飘逸的女人反驳我写的《南菜与北菜》，坚称我阉割迅哥儿，做出一道爆炒腰花力压南菜油爆鱿麦。自我反思，没发现自己曲解鲁迅先生，也没有发现什么地方与飘逸的女人的观点有矛盾。彼此观点的确有不同，但是不同的程度还没有构成互相矛盾，仅仅是不同而已。

现在，又捡起来一块饺子皮做文章，更是离题万里。就算像杨逍煮排骨那样一气呵成包饺子，保不准也会有饺子皮掉地上或者皮子抻把破了露馅儿呢。保不住，对不啦。

4，

春江潮水与野鹤，明显陷入琐碎的厨事里，一个叫我上自己作的菜，一个嫌乎文字里缺些烟熏火燎的气息。我说，春江潮水和野鹤再读读主帖呗，大旨谈厨政，厨艺是笔余。

抓扯我略写的事儿，一字不提我详写的主题，这不是有技术的辩论，这是跑题，还跑调。既然已经跑调儿，就即兴伴奏，谈谈春江叨叨叨的高压锅。高压锅的好处就是快，快而已矣。红烧肉，红烧猪手，红扒肘子，红烧排骨等等，用高压锅优点就是熟得透，熟得快，但是它不入味，不上色。从高压锅出来，还得回砂锅，回砂锅上色入味。从这一点上看，春江潮水就没作过菜，就算作菜也就是杨逍的水准，把半成品当成品菜尽个兴。

5，

厨艺仅仅是个比兴，文艺才是赋，直赋胸臆。
别又以为在谈厨艺，通篇都是在论文艺，我以为上文中提及的几位，在文艺上首先要加强，加强文艺，然后才可以提高厨艺以至于厨政。你们显然有些颠倒啊。

而欲加强文艺，第一要务是，反驳之前要先读完整所欲反驳的帖子。

6，

帖子已经写完，忽然想到，汤里必须加上个白菜叶和芫荽梗，否则有人会说汤里没干货不好吃。现在补上一点干货吧，论什么是即兴。

杨逍忽然想吃企鹅肉，那不现实，不是即兴。
杨逍忽然想吃肥鹅肉，这个比较切实，有现实可行性，算是即兴。

即兴想吃鹅肉，怎么办？打开冰箱看看先，发现里面早已备着一些鹅半成品，鹅肝，鹅掌，鹅肉，鹅蛋，拿出来整治一番，二十来分钟即可大快朵颐，比杨逍煮排骨快得多，也快乐得多。

这一段，算是文艺的余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