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逍逍 于 2022-10-9 13:36 编辑
我有一个梦想,就是退休后当个铁匠。叮当,叮当,当一个老铁匠。
打铁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儿。看上去铁匠五大三粗,举着铁锤玩钢铁硬件,实际他们有着超人的耐心和细心。一段废铁轨,一个旧扳手,是日常所见最坚硬的东西,被铁匠一遍遍烈火焚烧,再千锤百炼,慢慢变成光鲜亮丽,灵气十足的刀具、农具或者工艺品。即便是豌豆大小的一个小小凸起,或者美中不足的一段线条,都需要一点点细致、精密的进行矫正。当中真有水滴石穿的功夫。
不仅如此,铁匠还需要相当的技术储备和艺术眼光。冶炼科技自不必说,什么元素什么刚种,水淬油淬,分子结构等等,以及现代机械的使用,都是必备技能。做出来的东西,还必须具备相当的艺术含量,最起码也要有三层楼那么高。看看古代出土的龙泉宝剑、铠甲,包括一些日用品,莫不漂亮精巧,实用性和艺术性都有高度的统一。
所以,我们不得不说铁匠绝对是内外兼修、粗中有细的工种。这个工种的最大的魅力是: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聪明的头脑、坚韧的意志,把世界上最难改变的钢铁打造成我们想象的样子。这就是人类的精神与价值,铁匠也因此被我认为是最伟大的职业之一。
如果没有铁匠,世界将会怎样?说起人类文明史,冶铁技术的发展和铁器的使用,是最重要的一个因素。铁匠让人类生出尖牙利爪,铁体刚躯;无论古今中外,你且看一看,一米之内,你何曾离开铁器?
我想当一个铁匠,有半间东倒西歪屋,做一个千锤百炼人。现实中拖儿带女的情况不允许,只好梦想退休之后,拿起雷神之锤去效仿嵇康。
那个时候,我给春江打一个铁案板(他居然买了个不锈钢案板),给徐教授打一个砍骨钢刀(小徐喜欢菜刀)。案板对菜刀,从这个角度这俩人看上去像是一对;彼时我们就上演一场现代版的矛盾之争,验证一下到底是春江的案板厉害,还是小徐的菜刀厉害。给舞旖旎打一个凤凰形的皮带扣,亮光闪闪系在腰间,走到哪里都是人中彩凤。给知音打个不粘锅,赛过小谢青蛙的大黑锅。给马缨花打一把明月弯刀,大马金刀的悍女,看家宝贝必须小猪佩奇。给海盗打一杆红缨枪,枪尖一抖,舞出一片中国红,给鬼子来个透心凉。给刘庄主打一柄上周时期的古青铜剑,他喜欢古玩。给飘逸打一口钢牙铁齿,最近发现她越发老辣,口才了得。给酸菜鱼打一个铁饭碗,青春年少,希望她有一个钢钢的靓丽的未来。最后,下脚料给八球老板打一个钢盔,没有脑仁的脑袋也是脑袋,挨打多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可惜啊,想我退休之日,大概在60岁左右,身形已近佝偻,顿饭三遗矢矣。那时,大锤是举不动了,打铁当然不行,打个红中九筒估计在行。所以,给你们打造的东西,只能想一想了,所以我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对每个人来说,想做的事情做不了,或者情怀与抱负舒展不了,都是悲伤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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