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过信陵饮者,故泽州府凤台人也。
其出于达人,游于潇湘,尝学于心无门下,作雅调。然得佳句无人赏,遂以所学甚微,感其才不遇。然达人诸生,皆大热,群趋于文字,动辄呼朋,以论文事。虽其言辞多杂习染,痞性足而少清流,然皆以名士诩,其以潇湘四恶为最。闲君羡其行,遂与为伍,其言娓娓,其色蔼蔼,其心拳拳。去高谈而作鄙说,远精致而存俗物,遂渐显声名,殊可叹也。
由是可知,闲君无经天纬地之材,有钓名沽誉之念。得闲差而鼓噪网文,甚至变幻身份,往来恣肆。后更得墓皇亲睐,守钦天监,兼掌文史之职,侍左右。
未几,潇湘斗文,各社文士奋起,雅士纷至沓来,景况盛前矣。国师心无引同道数人密会于朝,以莫愁、苏力襄办大事,令闲君以助。赛事月余,闲君前趋后就,多有赞画,以功晋为散部侍郞。后倚声名,每临赛皆挥斥方遒,局措有致,以致潇湘其时为达人一时之盛,无出其右者也。
达人散后,归故里,相妻教女为乐,偶作戏言,不究其理矣,难得几许辉煌伏笔下,不见三千锦绣落笺中,由是二年有余。然其性慕浮华,每思虚名隆誉,心故戚戚焉。
后三年,潇湘故旧齐集于六星,得好友引入,拜为视部侍郎,曾为猫王佐吏,又为散部赛事主管,两部逢迎,不亦乐乎。其间有西湖乱朝、叶子秽政,闲过有狷狂不羁之语,兼有拨乱反正之举,奈何权不及人,多为徒劳之功,后耻于同伍,挂冠乃去,善莫大焉!
后借南亭倾覆,重金赂六星国相苏力,辟为城南使,忝列衣冠。奈何难驭其下,有称诗坛二史死火、桃花者,数月不朝会,廓然而难有诗语,人或问其故,皆曰:文字之贵,不能贱得;经史之深,岂可浅行;如今国学式微,徒增竖子之名,奈何奈何,莫若青山一角埋名姓,老舍三间隔是非,而已而已!
然闲君主城南以来,书生一介行歌万里,文气满怀纵马千山。殚精竭虑,莫有慢诲之心,渐进六星三甲之列,且自无怠意,作鞋匠论史多部,引经据典,趣意横生;乱谈红楼多人,以人喻人,妙不可言。
至此,闲过君投入城南以来,闻达于六星,更得青芜、水烟、柴禾妞等才女之倾慕,终日流连,互以爱妃卿家作答,乐此不疲。
江湖有言,闲君纵横网坛多处,身性异于常人,巧颜令色,善变女声,人莫能测焉。或称信陵君,或称过儿,又称之为闲姐者矣,莫不怪哉。更有江南诗神达人二哥之诗文者,不辞辛劳,以老朽之身微服私访。穷一世之极智,尽平生之所学,捕闲过之风,逐闲过之影,苦心孤诣,去伪存真,终证得一说,即闲姐为令小贱之媳也。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皆曰闲过易容之术已臻化境耳,真乃叹为观止矣。
然其不为人怒,不为言怨,更不为谣扰,兀以自法为乐,间以令箭、苏力等逸士呼应,集文史精要为底,取利害得失为针,凭千载传承为线,吐纳穿引,无不游刃有余矣。
后自称六星鞋匠,究其意,大有讥诮六星众生人。其心可诛乎?
无为公子曰:闲君研习国学,擅文史,常作歌,涉猎颇广。真可谓杂谈邪说精熟,旁门怪论称雄矣。且时常有惊人之语,领一时之风骚也。时人称之,颂之贤名多矣,今见果然也。然饱学之士如诗文、西湖、叶子之辈常非其说,云其所作实为博闻强记之术,无甚新意,洋腔怪调,东拉西扯之技耳,今登大雅之堂讲经说法,笑莫大焉!今见亦拂然不悦也,嗟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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