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阳台重建之后便多了一扇门,进出我家便可选择不同的方向,既满足了自己的需求,亦能为不同的来客多提供一种方便。这是父亲耍的聪明,所幸我们搬来得早,如果换成现在的话一定会被举报给城管。既成事实,我家的南面有个院子,北面也是,南院阔于北院,此处更宜晾晒,踱步,发呆,比较已已,南院的日照更充分,月色也更撩人。
有两棵树,不知其名,俱生于南院的墙隙,不知种子起初从哪里来。是不是被风吹移?从鸟的嘴中掉下来的呢?还是出自消化不良的粪便?不得其解,无事生非者谁?其叶颇硕的那棵长于小姨家楼下,因越长越高,不仅遮挡阳光照进小姨的现实,且易招来飞虫,所以每年都会被锯——的确事与愿违,姨夫的手段真够残忍,却还是难以让它停止生长,如此野蛮,疯狂的很,匪夷我思。另一棵的则不同,天生其材,它似会避免自己的生长对别人造成不良影响,反复观察,它若有一种我所不能形容的格局,自律而不骄不馁,对它的看法越愈巩固:这棵树的故事肯定更为有料。
单亲妈妈住我对面。她家宝宝似个红孩儿,曾因她的母亲忙于生计而被反锁在家,不知何故其中一次竟被她逃了出来,却又不敢独自去追寻母亲的足迹,便在屋檐下仰天长哭,声嘶力竭,汹涌澎湃。可谓一绝,这个宝宝的功能很特异,喜怒无常,可怜可爱,她有一副隐形的翅膀,似个小鬼,又像天使。像你。也似曾经的我。
无风。乍冷还暖。不见鸟儿落地,亦不觉鼠子蹿动。那只老猫也匿迹了,自出差回来尚未见过,是不是陪伴青灯古佛去了,不得而知,它会不会在春天里把小鱼儿种在地里。挥之不却,小狗晃头晃脑的样子,摇尾如旗,大门外烟杂店的老板夫妇收养了它,予以骨头,教它礼貌。小黑是它的名字,贱吧?
意念自由。所谓人生真的就像打牌,大多数人总会保留最坏的一把,却不会愿赌服输。哪儿有这种人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且谦谦——万分期待,我愿意把每一个人都当成一匹白马,替自己填坑。
深以为然,极端的天气会愈演愈烈,不如早死,魂飞魄散,不再投胎,真是受够了,心心念念无非妄想。草泥马谁说的,我思故我在?
2023.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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