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野妞 于 2024-9-19 15:31 编辑
刚援疆回来,就接管了我们小区的广场舞班子,也不一定是因为本人舞艺太好,可能是首领大妈太老,快70了。
班子就像一条河沟,总有源源不断的小枝叉汇聚进来。很快又来了一批大妈,是拆迁暴发户过来,人数还挺多的。新来人口渐渐的比我们这些土著的人还多,人多力量大,开始俏皮翘盘,和我对着干。在新疆学了民族舞嘛,瞧不太上广场舞,所以有很多广场舞我不跳。他们做到了逢我的舞不跳,集体下场。有次我整顿舞序,连跳半个小时,丫们愣干坐半小时,当然,她们也能把自己的破舞连跳半小时,晾着我。
后来我一气之下花了三天时间把整个U盘的广场舞全部整会,不是吹牛逼,只要我会,真就没她们啥事了。
阶级矛盾不可调和,外来拆迁户终搞不定地头蛇,于是折拆大姐带着手下集体出走,换首领换地盘换舞蹈的形式表达对自由和民主的向往。
很是兴旺了一阵,且人数超多。未几,这些有思想有个性有精神反压迫反统治的主,自己就开始搞内讧,第一个被揪下台来的就是大姐大,原来二姐也有个性啊,要上位。
大姐后来哭着喊着要回来,在我后面磨磨唧唧跟了一个星期,不断夸俺舞跳的越来越好…
经过此次战役,她深刻地知道残酷镇压她的不是像我这样的温情脉脉容纳百川的土著,而是你死我活的内部斗争,自己人挫磨自己人下手真狠啊,彼此知道身上的每一个短板,每一场变故,脸上的每一个麻雀斑等等。
我没吭声儿。
我们小区发展的很快,旁边毗邻小学,中学,幼儿园和商超,拆迁户们跳舞的那地盘很快停满了车。她们只好搬到商超门口,商场门口一排五个垃圾桶,每天,一群人对着垃圾桶载歌载舞;每天,派人去站岗清场,否则垃圾桶旁边也会停满了车。
商超对面就是居民楼,有人下来和她们打架,说他们家有个忧郁症病人,怕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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