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的文字和老灭有点像,有种文字时利和的况味,也就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人的前提下,洋洋洒洒呼之欲出。
也许,受传统文化的浸染过多,所以文法与不慌张交相辉映,其实,这个就是风格了,就好像我的文字天马行空一个道理,如果谈文字珠联璧合之甄选,那么非醉笑与老灭平起平坐了。
缺点是,前戏过长,譬如醉笑无论想说什么,必须前戏热身,猫困了,妹在乏了,太阳公公起得早了,等等一系列勾陈,这个相当符合我们的文化诉求,因为汉语语法就讲究个时间地点人物阴晴圆缺,然后,在背景宣泄差不多的时候,一本正经进入正题,你让醉老师开门见山,无疑夺了他的教鞭,东方文化的绕指柔,见了兔子先利爪合十祈祷一番,然后才俯冲直下大快朵颐,这种文字的调情艺术基本抵达化境,就好像狂飙里的张颂文一颦一笑一蹙眉,真实得堪比天籁。
问题在于,伪之极致必然真知灼见,这也是我们的文化都是不小心弄假成真的道理,所以,醉笑的文字闪烁一种铁血自戕,一边在市井吆喝磨剪子炝菜刀,一边在庙堂上诲人不倦,一旦压倒性的决断出现,平衡便难以维系,人便可能铤而走险。
查士丁尼法典的序言中说,皇帝的威严,光荣不但依靠兵器,而且须用法律来巩固。这里的兵器与法律其实就是国家机器;醉笑忽然就灵光乍现了,于是,一大群乌合之众真切目睹了日全食。
老灭的文字同样一流,与醉笑的区别就是前戏精进很多,繁文缛节去掉了,那种直奔主题之生猛,有问题吗,当然没问题,锱铢精神,用张艺谋的视觉语言表达,一个都不能少,乔峰般的人物。
信口开河,向来不是吾辈之热衷,任何文字对于我来说,一瞥即了然于心,因为我无所求,所以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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