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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星卒斋主 于 2010-1-25 07:58 编辑
文/星卒斋主
人之生活,衣食住行,衣服总是放在首位,这也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重要一条。食住行在动物那也是有的,但动物如果不是宠物是从来不穿衣服的,这是人类文明的标志之一,这文明不仅仅表现于物质,更多的是精神。
上为衣,下为裳,合起来是衣裳。从现在看,于男人来说,重视衣服的实用功能会多些,于女人来说,注重美化的功能要强些。譬如我罢,就不是十分地讲究这穿,有件衣服就行,如果这衣服脏了还不容易看出来,那我就认为是最好的衣服。因此我就很少穿白色的东西,白袜子更是绝对禁止的。但也有讲究穿的男人,我当然不反对。不但穿我不反对,你再往脸上抹点啥,我也不反对,不反对是不反对,但瞧不起也是真的。
女人的衣服,自古以来种类繁多,有袍,有衣,有衫,有襦,有袄,有褂,有帔,还有坎肩、马甲之类。可谓是琳琅满目,异彩纷呈。袍有旗袍,是满族妇女的服装,三四十年代风行中国女界,当然现在也有人穿。“一条白绢颈边围,整朵鲜花钿上垂。粉底花鞋高八寸,门前来往走如飞。”这在反映满清的电视剧中是不难看到的,旗袍作为女装实在是个具有突破性的好东西。
古人在穿衣上,比我们现在人讲究,也比现在的衣服繁琐,主要体现在衣服的点缀上、装饰上。宋人文同的《采莲曲》中说:“绿缬裆,红绣裳,衫盘蜂蝶裙鸳鸯。雕瑰错宝垂鬓长,紫冒翠盖行新装。蹁跹曲堤下回塘,画桡送入水中央。罗袖卷起金钏光,摇轻撼脆敲短芒。丹琼绀玉低复昂,沾裛薄粉扑嫩黄。替腰蛛腹丝飘扬,列坐彩舫求比方。笑声吃吃动明珰,挨蒲拂蓼次岸旁……”把个采莲女的服饰之美写的如临其境,如见其人。
中国历史上,不论是服装还是两性关系,都有过空前绝后的开放时期,与当今毫不逊色。魏晋时两性关系开放,几乎到了随便的程度;唐时则是女性服装特别大胆:“日高邻女笑相逢,慢束罗裙半露胸”(周濆);“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李群玉);“莫道妆成断客肠,粉胸绵手白莲香”,都反映了这一时期妇女服装的开放性,不论是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贵妇村姑皆如此。
“人是衣裳马是鞍”。以衣观人,以貌取人,恐怕早已不是个别人的意识,好像“放之四海而皆准”了。“臣本布衣,躬耕南阳”,终于也有朝一日“羽扇纶巾”了。躬耕南阳北阳沈阳辽阳的人多了去了,但有几个留下诸葛孔明这名字的?但如此地看人也是有问题的,那就是不容易看透这衣冠禽兽。不过,布衣确是好东西,“吃尽百味还点盐,穿尽绫罗不如棉”,绫罗倒还好说,这化纤的东西确是不怎么地的。讲究之人,除了“当官当副的,吃菜吃素的”,那就是“穿衣服穿布的”。
“富人四季穿衣,穷人衣穿四季”,人穷不光志短,衣服也长不到哪里去,但今天的我们好像还不至于如此,“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时代已经成了历史,目前虽然吃的东西贵了不少,但穿的东西还实在是可以,穷人虽买不起名牌,但“蔽体”和“保暖”的目的还是很容易达到。过去是“仓廪实而知礼节”,可现在却是物质丰富了,而女人的衣服却越来越没有礼节了,你没礼节,但我理解。
女人爱穿是个好事情,我一向是十分鼓励的,邋遢的女人总不会有人喜欢。只要不过分不招摇不引诱,就行;只要不是只顾自己穿而不考虑别人,也行。俗话说“不看家中妻,但看身上衣”,有道是“当一个男人不修边幅时,人们会说:他的老婆可真够呛!当一个女人仪容不整时,人们会说:她的丈夫可真倒霉”。这话依我的角度看,实在是没有丝毫重男轻女的倾向了。
“红到三十绿到老”,这好像是古话,现在的女人总会反其道而行之,着素色衣服的往往是年轻人,倒是越老越着红了,“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确是当今社会的一道风景。黑白是永远的流行色,年轻人才穿得起。城市人总领导着服装的潮流,农村人往往就要慢了半拍,这“半拍”也许是五年十年,或者更多,我老家的姑娘媳妇们仍然是穿红着绿,连我看了也不免是有警告一下的冲动的。
林语堂说:“女人面对男性或自己,一则有穿衣服的公然愿望,一则有脱衣服的秘密心理,女装的变化就在这两极之间打转”。依我看现在好像连“转”都不打了,一码地穿似没穿了。过去说穿衣服“男不露脐儿,女不露皮儿”,可现在莫说男人,女人不但都露了脐,还有什么皮没有露到位呢?不过,我是十分地不赞成把内衣穿到大街上去,十二分地反对把外衣穿到床上去!这是个话题,下回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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