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失色紫檀 于 2011-6-3 08:47 编辑
灰濛濛到幽暗的夜空,壓抑了霓虹無知的閃爍。
層雲無心沉重,卻留得空氣不甚冷冽。遙想了,便不在乎雲翳。九天之外,沒有潮濕的地方依舊在凡間看不見的月色下幽藍,澄澈眨眼的星星,很亮。
靜靜地蝸居,靜靜地等待,意淫起撲面的春風,竟然很色很澀。
幾十年的光陰,轉瞬,已恍若梅花戴雨的陳情。思念起春雨滋潤的黑土地了,感知那黑黝黝泥濘養護著的粉足,卻已是遙遠到天河去的沉沙細瀾。心,無端由地給攝去,化作春雨中晝長三尺的青筍,已是破土。
幽谷,乃至於幽谷間縈回的清幽的布穀,帶著飛翔漸遠的聲音,細跳作幽澗里的清透。回音麼?那或是我的思緒,卻也是幽幽地,不捨消弭。
很是想起霏雨中落寞獨行的日子了。那時,梅花已覬見迎春的艷黃,這樣疏離著的交接,卻留夠了期許的更替了。汝漸次去青黃紅紫,汝漸次去綠肥紅瘦。悄悄地語了,悄悄地予,足矣。
此刻,凡間依舊看不見雲翳之後的幽藍。遊走的凡人,像極吞吐著空氣的魚。攝入塵埃,攝入春色,竟也是不知不覺地。遲鈍也罷,敏感也罷,活著也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