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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淡淡一片云 于 2010-3-22 21:57 编辑
下班。
简单收拾下桌子,去关窗户,发现外面竟然索索地点起了雨。
懊恼地重新回到电脑前,越想越不对劲,细细地数了这几日天气的无常。
两周前,半身冬装到市区办事。因为早上还是很冷的,冰冻似乎还在由着空气侵骨。结果到了中午,朋友请吃饭的时候出了问题。
先是在车里,明显地感觉到温度应该提高了不少,脸燥热。进了饭店,身上已经津津,不舒服。然后推杯交盏中,早已褪了的外套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鬓角的水珠儿就像春雾一样结在枯萎的柳条上一样。“这狗日的天气!”同座中有与我一样的人,一边急躁地扒着毛衣,一边嘟囔着。或许,春风刮过了头,直接违规捎了个炎炎的夏炉?可怜,急功近利,并未有太多的变化。柳枝灰散,枯草黄脆,并未有仲春甚至是初春的景象。早产的温度啊,代替不了夜潜的春雨。
三天前忽地起了场风。按理说,春天起场风赶赶太阳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能变出场让小草拔节虫子睡醒的雨水来。但这风似乎一开始就不对劲。没有方向感,逮着什么刮什么。上午,骑着电动车回了趟老校区,去的时候顶风,嘴里竟然有沙子的咯吱吱。回来的时候,我非常悲壮地发现,竟然又是顶着风回来的。敢情儿这风就是为了来锻炼我的。到了中午,空中一片混沌,整个小城就是一个正在施工中的大工地,灰黄朦胧,又像《2012》中的那些。给人绝望的感觉。晚上看电视的时候,知道江苏北部不幸也染上了沙尘暴的疟疾,痛快淋漓地被排泄了两天两夜。星期两天后,我们再回到校园,大厅里已经落满了半指深的灰尘,两百多平方的面积,起码扫出了几斤的沙土。
中午,坐在车上,看到两旁的柳树终于开始正常发育,长出了绿绒绒的丝带来。远看,很是好看,像一抹齐的雾。近了,没感觉。距离产生美可一点也没说错。迎春花瑟瑟在风中,间隙地吐了几粒花骨朵,弱弱地黄着视线。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就这么会功夫,挡风玻璃上啪啪啪地几声响,几朵白花突地盛开。这场雨不期而至。路上的行人被截了个正着,纷纷利用手中可以遮雨的物件挡住头顶,急急地向远处的房子奔去。
稍稍开了点车窗,泥土的腥味一下子涌了进来。一半是地面上的灰土被砸了起来,飞成了一团抱心的浑水珠。另一半应该是这两天沙尘暴的功劳,空气中的含泥量不亚于砖瓦厂的车间。刚刚盛开过的白花流着流着,转逝就成了一朵长着长长花蕊的土黄小花。而映着这些,突然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老柳树垂下的柳条儿,竟然全是黄绿相间的。跟新柳一抹的鲜绿比起来,明显老态了不少。没准,这是一个巨大的科学发现呢。
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竟然又是燥热。硕大的太阳色迷迷地瞅着我。这狗日的天气。幸亏记得老人的话,说秋冻春焐,愣是没敢一下子把衣服减了太多。不然,拥挤的医院里,肯定有我的一席之地。这样的天气,真是折磨人。罢罢罢,我做我的事,它变它的脸。太在意的东西,肯定不会长久。果然,又乱起了风,拉来了云,厚厚地遮在了春天的上空。
结果,当我乐乐地踩着下班的点儿,准备回家时,又点豆子似的啪啪啪地响起了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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