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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药都公子 于 2010-4-1 17:44 编辑
【我想好了悲剧8号创意】
她经常坐在那个角落。一个人。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红酒发呆。偶尔她会把头转向窗外,似乎在追忆,似乎在等待。这个喝红酒的女人,就是妙韵怡然。有一天,那个叫海棠心结的瘦高男子挽着清纯美丽的女孩淡淡一片云走进这个酒吧,妙韵的眼里忽然盈满了雾水••••••
这个故事,一定要纯情的,言情的,感天动地的!谁来执笔?
枕忆庄蝶
文/药都公子
她没想动,只想静静地坐在这里。
酒吧里人不是太多,是因为不是周末,还是其他缘故,她不想去想。初夏的阳光不是太烈,已是下午,光线从茶色玻璃窗透过来显得柔和,或者有点暖昧的意思。窗帘像幕布从天花板垂落,遮蔽整个墙窗,她喜欢这样的设计,有点欧式,她觉得适合滋生情调,适合把平素包裹的心情,稍稍打开些。窗帘的颜色她也很喜欢的,卡其色,这种格调让她觉得店主很精心,也有莫名的安全感。她每次都是将窗帘微微拉开些,让光线射进几缕,再把杯子举起,让光线穿过杯体,穿过杯中的液体,她凝视于手中,很长时间才会呷一下,然后再凝视。
时间不停地坠落,酒吧里的人有去有来,她觉得都与自己无关。有时候她觉得离自己很远,那个叫妙韵的女孩不再是自己,自己又是谁?她把眼光移开杯子,从帘缝处移向窗外。这个熟悉的街道,走过许多陌生的人。她想到一个词,流水,一去不复。不是吗,光阴,往事,一些人,能够阻挡住什么,除了有些在内心划过印痕,她想不出在手里握住了什么?
这个酒吧,是她从国外回来的第三天发现的。酒吧的环境,有种淡淡的芬香,轻缓的乐音,能够把一些东西沉淀下来,或消融掉。吧台收银的女孩打开一些暗墙上的壁灯,很柔和的光,浅红或浅黄,她才注意到已是傍晚了。人渐多起来,三三两两占据不同的位置,有人经过她,她无视,保持凝神的姿势。她知道没人会在意她,在意不在意对她无所谓。她感到她所在的角落,让她安然,让她的心情静静铺开,也许在凝固。她招手,再要一杯红酒。吧台女孩送过来,对她致意一笑。她心里微颤下,脸上仍无表情,只是稍点下头。她知道自己不是冰莲,她知道在国外打工读博日渐塑裹的外壳很脆弱,她有时会感到不堪,她想解脱,她问不到自己答案。
她有去过红茶坊,离院校最近的一个茶坊,以前是表姐开的,那里的环境适宜静思,她那时的许多文字都是熏着茶香写出来的。是最初碰见他的地方,也是离开时,等不到他出现的地方。她把那里叫凤仪亭,妙韵的凤仪亭,中计的落荒的不是吕布,而是她妙韵。表姐随老公去了别的地方,将茶坊盘了出去,现在已是物是人非了。离开的那天,恰如其分地下起了雨,她抱着膝蜷缩在滕椅里,痴等一个下午。她把初见,以及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仔细回味,表姐给她披上小毛毯,她才发觉,她眼中的雨湿透了长裙。她终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到车站的十里长亭,无人执手相送,她梨花带雨,才知道自己如此弱不禁风。
有人开始醉语。她不知道要了第几杯。
她其实要去另一个城市的杂志社报到,本来不经过这个城市,她还是忍不住想看一下曾经发生感情桥段的地方。她故地重游,不见故人。留下她和他足迹的地方,她都驻足凝视。她每天会在这个酒吧咀嚼他在每一个地点的一举一动,一频一笑,她一次次被他温情的爱抚启开内心封存的情节,再让一口口酒麻木。她觉得自己伤痕累累了,她不知道她故作坚持的冷若冰霜的防线还有多薄,是不是像蝉翼,迎风即破。
角落里显得暗了,窗外的光线已经没有了,她看不清杯中液体的状态,液体的色泽和她都浸泡在暗淡的灯光里。手脚腰肢都酸疼着,她快要瘫伏在桌上,她真想瘫伏在桌上,放在那些沉重的东西,放下虚弱的坚强。没有人会过来扶她,也许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一个酗酒的女孩,哦,不,酗酒的女人。女人?她的浑身颤栗了一下,刀痛风急电驰地划过心头。她以为她不会再想起,他们的爱情苦果,在他冷漠的眼神中凋谢的那个本不该来的生命,那一刻她以为都是为了她的名誉。如果她要坚持会怎么样?她为什么没有坚持呢……她觉得她的嘴唇痛极了,她咬住自己。
酒吧里喧哗声大起来,不断有人推开桌椅起身。
她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神已经迷离。她想挣扎着站起来,几天失眠的身体虚弱极了,能一直坐在这多好,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的希望都与自己无关多好。她想笑一下,她想放下那些蛰伏多年的感情,她知道她做不到,她笑出来一定很凄惨。
又有人进来,让吧台女孩换一支曲子,《loving you》!她怔了怔,她下意识地看过去。一个瘦高优雅的男子挽着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进来。她几乎要惊呼出来。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眼睛囤积多年的泪水决堤了。她盯在他在脸上,暗淡的光线还是掩不住他的帅气。那张珍藏多年的面容遮掩在泪雨之后。她看着他们走进一个包厢。
Shanice的歌声压过来,她在窒息,她不想挣扎,她虚脱得空灵了。她一下觉得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她不在酒吧,她跌落进无底的海中。她无助的摸索,她想求救,她呐喊不出声音。有人在指引她道路,说,你忘记我给了你什么?她的手触进冰冷的手包,触到那些没舍得让记忆休息的药片,她记起酒杯里的液体,那是海,她需要填满它,也要填满自己。
她开始起身,身子轻盈了,她看到就要瘫在椅子上的自己,她微微笑下,凄然的,你留在尘世吧,我要走了……她长出了翅膀……从窗玻璃上她看到一只蝴蝶飞起来。
她从椅子上滑落,临近有女孩惊叫,许多人围向她……
2010-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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