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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奔马》
一块瘦骨嶙峋的铜,用奔跑
活者。三月的春雨里
燕子的脊背,掠过一阵风
在沼泽与冰凌之间,疾驰的蹄
越过墓碑上所有英雄的名字
寻找农夫转世的童年
集市的栓马桩上,飘逸之足垂下头颅
是谁敲它的肋骨?不羁的灵魂
在博物馆里响了许久
《从铁而去的三个人》
山海关的岔道:乱
海子还在铁轨里奔跑
天堂的迷宫没有入口
上帝之水被唱诗班的喉咙抽干
阿兰的小夹袄飘了一下
云周西村的风很冷
向前一步,走入窄窄的刀锋
马槽的草料便空了
袁崇焕用骨头
碾平了通天大道
三千六百刀,每一刀
都是一个路口;每个路口
残阳如血
历史的剃刀冰冷,从铁而去的
三个人,没有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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