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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玉剑如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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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百度一下这句诗,引用率高的惊人,有的是电影的名字,有的是歌曲的名字,有的是小说的名字……唯独它的出处却不太容易找到,其实这是龚自珍同志《夜坐》二首里的其中一首,而它之所以出镜率这么高,就是因为这句诗里的两样东西是那么美,一提起它们,总是让人精神振奋、激动不已。
一个村姑,一生就在一个村子里,出嫁产子,生老病死,就是在周围那方圆几十里路,就是那三姑六舅一些个老面孔,她没有走得更远的途径,外面的人没有认识她的。而村里的人,司空见惯了,麻木了,只是一种眼光、一种成见圈定了她,她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村姑。她的美丽已经被尘俗遮蔽了,就那样默默的沉沦,就那样任皱纹一圈圈的锁定额头,来的时候水波不惊,走的时候鸦雀无声,就那样如一颗树被栽在了那里,等待最后的衰亡。 但也许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她的美被外人发现了,她走出了那个生她养她却拘束着她的村庄,转身一变就会是美人西施、就会是高雅的模特儿、就会是漂亮的空姐、就会是一颗闪亮的星辰…… 美人如玉,这种状态是很能够打动男人的。因为玉本身是纯洁的,主要是它还有一种冷峻在里面,一个冷峻如玉的美人是不可亵玩的,任何一个男人身边如果有这样一个美人存在,那便是一种格调,一个这样的美人跟从你,你本身也会因此而拔高。美人如玉,那如玉的美人啊,让多少男人为之倾倒,让多少男人为之魂牵梦绕。 一柄剑,被装在剑匣里,挂在墙上,常年也不见它出来,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人们看到的只是那面目僵硬的剑匣,一成不变的面孔,人们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忘记了里面的真实存在。于是这柄剑,就在这样的一种生存状态下失语了,它的光亮与锐利被封存、冷冻,它的热血与激情被埋藏、压抑,它就这样逐渐的淡出周围人的视野,消失了。 但也许有那么一天,它会突然从剑匣里迸射而出,熠熠闪光,出现在杀敌的战场,跃动于广阔的原野,纵横于威严的庙堂,灵动于温柔的情场…… 剑,一旦出匣,便如一道长虹划破夜空,那气势,石破天惊,鬼神侧目,它要以自己的硬朗与才气打下自己的天地。丰城剑气,那是送给目灼人的;锥处囊中,只不过在等待脱颖而出。 美人如玉剑如虹,这是多么美好的一种境界!这是多么惬意的一个江湖。 其实龚自珍的这句诗的前面还有一句诗,那句诗才真正说明了出现“美人如玉剑如虹”状态的一个前提,那就是:万一禅关砉然破。也就是说那个美人能够走出那个村子、当那柄宝剑能够破处那具剑匣、当束缚人的才智的关卡被彻底打碎,美人如玉剑如虹这种最理想的状态才会出现,一个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时代才会到来。这是龚自珍的理想,也是后来的一代一代人的理想。 现在知道,老龚同志的这首诗其实是在说人才的,人才并不是“海内空”,没有人才,而是被腐败的机制层层捆缚着,在受到封闭压制,他们无法自由的走出剑匣,无法舒展自己。而一旦他们不受束缚,走出困境,就会“美人如玉剑如虹”,上升到另一种境界,走向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结果。这只是老龚同志的一个美好理想而已,而事实上,真正的情况是,“世胄摄高位”,真正的人才只能“英俊沉下僚”了。 读完原诗,会对这些感受更深刻些。原诗如下: 沉沉心事北南东,一睨人材海内空。 壮岁始参周史席,髫年惜堕晋贤风。 功高拜将成仙外,才尽回肠荡气中。 万一禅关砉然破,美人如玉剑如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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