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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唐朝国庆 于 2010-6-15 14:36 编辑
有读过的朋友交流一下,我还没读完,但感觉比《山楂树之恋》强好多倍,以下转录一点资料。
穆斯林的葬礼读后感
一直以来,很不想看悲剧的,何况一本彻头彻尾的悲剧,而几年前已经在这幕悲剧中沉淀过!放在桌上,几天没敢去翻!
昨夜,还是把他读完了!《穆斯林的葬礼》,作者霍达。
两条不同时空的河流,奔流在这对父女身上。二、三十年代与六十年代,作者不停地交叉变换着时空。
韩子奇,故事的导火索,在二十年代动乱的中国,一个偶然的机会,拥有,作出了一生的选择,一头扎进了玉的海洋;若干年后,北平多了一个玉王。在那个年代里,他是幸运儿。可是,生活就是常常与人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离开子妻,避往伦敦也没能免受战火的侵扰。可是,这还是拥有着另外一种短暂的幸福。战争是结束了,可人与生活要比战争更加的可怕,悲剧开始露出了冰山一角。面对旧人,面对责任,面对他的玉,韩子奇曲从了,在伦敦上空的纳粹雄鹰威胁下诞生的爱也夭折了。在这后来的若干年中,每一个人都忍受着痛苦,可他们不再后悔,这是他们自己做出选择的结果。但悲剧在他们身上产生了原由,却让另外一个人承受。
悲剧是处在悲剧中而不自知,只在脑海中有一淡淡的、恍惚若失。十四年后,韩新月就存在于这条河流中,她承受了悲剧。两条不同时空却,书中同时流淌的河流,让读者对恍惚若失渐渐明了,可你真的明了吗?另一个久远的河流所流淌的结果为什么要让下一条河流来承受?命运啊,愚弄着世人,即使虔诚的穆斯林们一日五拜也不会感动着真主安拉。她已无法选择,她已失去了选择的权力,当一切明了时,直面的唯有-----死亡。
60年,17岁,一算,比我父亲还要大,如活着已是花甲之年。而这里的人只是一个青年。自然地,比起来79年的孙少平与田晓霞,2002年的《毕业那天一起失恋》。不同的年代,相同的青春年少。《毕》是一本纯粹的喜剧,《平》是一本正剧,而在《穆斯林的葬礼》中,只剩下完全的悲剧了,演绎着另一种人的生活,直面死亡可是依然坚贞!
世界啊,美丽如画,何况只是一个二十岁花一样的少女,何况刚刚沉淀在爱的旋涡。何况两条河流就要交汇,何况刚刚这恍惚若失要清晰了!是真主安拉还是先知穆罕穆德将这苦无情地种在了那里?仅仅因为这恍惚若失就把已脆弱的心脏推向了崩溃?仅仅因为那作了十四年的母亲的市民习气?是韩子奇当初没有放走她?是梁冰玉当初为了韩子奇而没有带走她?是埋怨梁君壁让她感受着恍惚若失?还是假如奥立佛没有早逝,让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也不需要去抱怨着任何的人,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可是她还没有享受选择的权力,还没有尝试到结果的甜酸,才刚刚经受爱情的洗礼。抱着那母亲的微笑,怅然入梦,一睡不醒,归于“拉赫”。
月梦,月冷,月清,月明,月晦,月情,月恋,月落,月魂,18个汉字已浓尽了她一生的精华。
79年,月落后的一十五年春天,两条河流终于交汇了。花甲的梁冰玉来到西山穆斯林公墓,墓已元墓,山林茂密,绿荫森森。梁冰玉默默地在园中徘徊。想见的,不想见的都已不在了,三十年了,三十年前还刚三岁的新月早已在十五年前就已抹平在这泥土中,天天的梦破了!梦破的又何止她一个?
在这一十五年后,两个属于不同河流的人,共同为了一个陨落的年青生命而出现在了共同的地方。一个是三十年未见而死前还抱着她的微笑的母亲,已是花甲之后,一个是四十不或已是两鬃白发的恋人,天地苍苍。
一个那默默游走,她相信女儿一定听见妈妈的脚步,一切工作定看见了妈妈那望穿的双眼,一定听见了妈妈心中的呼唤!而另一个在那默定,回忆着来看顾十五年前的声音。轻缓的小提琴声被他拉响当当了,那个新月曾偶然听过的的声音、《梁山泊与祝英台》。
沈从文自己已不敢给《边城》写下结尾,只余翠翠在那等待着那人回来,也许明天,也许永远。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一惯的沈从文的风格,从头至尾,淡淡的,清清的,没有浪花,你要从淡淡中体味那彻骨的忧伤。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是正剧,悲剧在田晓霞之死就终结了,何况,那还不是彻骨的悲剧。虽然依然伤痛,可主人公被后来的生活唤起了生活的欲望。可霍达,给我们留下了一个苍茫、孤寂、悲凉,拥有着彻骨的寒冷的结尾。好似独自一个站在烈风的贺兰山下,只余思念与追忆伤痛的记忆。整个天地只余那杰克·伦敦在《雪狼》中,那个在阿拉斯加冰雪中历尽人性与自然的险恶,变成一只狼的猎狗发出的狼的嗥叫!
录下书中最后一段文字,纪念那个浮萍似的少女----韩新月。
梁冰玉不知道女儿的所在确切位置,但她确信女儿不在这片土地之中,就在她的身边,她默默地走遍园中的每一寸土地。她从那个中年男子身边走过。
那人一动不动,连看都不看她一眼,除了他面前的那一片土地,除了他心中怀念的亲人,他把世界上的一世都忘了。
他听见了新月那稚嫩的然而去是抑郁的声音……
“楚老师,鲁迅为什么要写《起死》”
“也许,他要唤醒沉睡的人生……”
“庄子为什么要给五百年前的骷髅‘起死’?”
“也许,是要他重新生活一次。人生虽然艰难,生命毕竟可贵,庄子认为人生应该象鲲鹏展翅,扶摇而上九天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他听到了一声深深的吧息,来自九天之上,来自九泉之下,来自天地之间,其实只来自他的心里。
梁冰玉轻轻地走过去心里只想着自己的女儿,跟那个人一样。
暮色悄悄地降临了墓地,婆婆树影渐渐和大地融合在一起,满目雄浑的黛色,满园温馨的清香。
西南天际,一弯新月升起来了,虚虚的,淡淡的,朦朦胧胧,若有若无……
淡淡的月光,幽幽的树影旁,响起了轻柔徐缓的小提琴声,如洋如诉,如梦如烟。琴弓亲吻着琴弦,述说着一个流传在世界的东方、家喻户晓的故事《梁山泊与祝英台》。
梁冰玉在琴声中久久地伫立,她的心被琴声征服了,糅碎了,像点点泪泪,在这片土地上洒落。
天上,新月朦胧;
地上,琴声缥缈;
天地之间,久久地回荡着这琴声,如清泉淙淙,如絮语呢喃,如春蚕吐丝,如孤雁盘旋……
… …
… …
98年春,考试前夕,老蒋将这本《穆斯林的葬礼》天天放在他的桌子旁,时时诱惑着我,终于,还是把它拿起,在考试前一天那他看完了。恍眼间,已是6年过去了,老将亦是不知所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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